不幸的是她這饞貓樣與她說的話行成極度反差,已經完全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不用了,你多吃點。”林語凌端起空盤子往廚房送,林楓吃了半天,又盛了半碗湯這才罷手。保姆一會兒會來清理餐桌,打掃衛生,所以林楓就只用紗網蓋著菜碗,洗了自己的碗筷然后窩在沙發上去了。
女孩手抱著藍灰靠枕,漫無目的地調換著頻道。林語凌剛從浴室出來,脖頸線還滑著水珠,白襯衫浸濕水漬,好一張乖乖男孩的小臉。
林楓知道他長得不錯,在學校回頭率百分百,或許早早就成了哪個小姑娘的心頭好也說不準。不過,她幾乎已經免疫了。林語凌去臥室換了一身睡衣來,不知為何也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頻道切來切去。
“聽說春日嘉年華要在電視上播放,”林楓漠然。林語凌用鼻音“嗯”了一聲,似乎累的再吐不出一顆字。
“爸爸媽媽還有一周才回來吧?”林語凌又“嗯”了一聲。
“明天要上課了,后天期中考試?”林語凌故技重施,再“嗯”了一聲。
林楓默然,斜眼側目,以示不滿。林語凌壓根沒察覺到,不知何時,他已斜斜倒在沙發上,白凈的手壓在眼上。許是太累了,均勻的呼吸帶來一片寧和,與嘈雜的電視音格格不入。
林楓關掉電視,輕聲摟起林語凌,想著他的臥室還在二樓,就吃力抱起將林語凌往她一樓臥室送。
林楓洗頭洗澡后,清理好倆人書包,仔細檢查作業書本還有一些文具。確認無誤后,再溫習了一遍課本,邊看作業邊等保姆。
……
悅動的指尖在黑白鍵上起舞,修長靈活的手喚醒沉睡的音符,繞有韻律的曲子睜眼飛馳,《野蜂飛舞》是經典彈速比賽的曲目,林楓其實沒想到他改了組別,自練了這首曲子。像是野蜂般熱烈的肆意少年,恰如野蜂飛舞般的意氣風發。
其實在高年級組,他并不算用時最短的選手。但是他僅鋼琴5級不過11歲,臺下評委商議后,當場決定破格將少兒組鋼琴彈速比賽特等獎授予他。在舞臺的彩燈下,男孩映著光。
林楓翻著書頁,思緒飄揚,“果然,我弟弟永遠都是最好的。”
……
當學校的期中考試有驚無險的過去后,周末也就是林父林母回來的日子,姐弟倆收到了老師發的成績單。
“這回我肯定能拿到第一!”林楓得意洋洋,然后小腦袋瓜子一轉,叉腰問林語凌:
“還記得我們上回打的賭沒?輸了的話可要幫我洗一周的碗!”林語凌不耐煩的轉魔方,就只差兩塊沒對上。別看林語凌總端著少兒全能男神的調子,他語文是硬傷,對此林家人又是轉博物館又是找家教帶。
林語凌自有獨特的思維,喜看外國名著,翻科技雜志,無聊的時候還搗鼓計算機,偏就是對語文不上心。上回林語凌語文只上咱在80的紅線上,與數學英語滿分極不搭調,林楓給他好生輔導了一段時間的作文課,定下下次期中90的賭注。
林楓等不及,拿過手機查看成績信息。鮮紅“89”赫然映入眼簾,“嗯!很大的進步,”然后一顆星星糖果就變戲法似的出現,“哈哈我開玩笑的,不罰你了,喏,這是獎勵!”
鐳射包裝紙閃出彩光來,林語凌含著糖,甜意化開。“好甜啊”林語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