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劉洪洲不愿意說,作為學政、縣令,自然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劉洪洲開口。
畢竟,現在的劉洪洲還是個童生,惡行未彰,不可但憑臆斷定罪。
但是不喜之意,卻是流于言表。
甚至當場說出來,劉洪洲的仕途斷絕這樣的話來,卻是斷絕了劉洪洲踏上科舉之路的希望。
劉洪洲想要再次讀書,參加科考,除非有一天交州府的學政換人。
不然的話,劉洪洲再無出頭之日。
看著甄建仁戰戰兢兢,滿頭虛汗的樣子,朝陽私塾的夫子周作人卻是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幸虧!幸虧!
幸虧這個坑人的貨自己去了名揚私塾。
不然的話,若是自己帶著這個坑貨來了青山,丟人現眼的可就是自己的朝陽私塾了。
隨后,眼神帶著幸運之色的看了一眼狀若無人的在和夢冰云聊天的周燦。
幸虧是周燦出現,驚才絕艷,力壓劉洪洲,取得了青山春游的資格,不然的話,自己的朝陽私塾就完了。
可是,看著依舊和夢冰云竊竊私語的周燦,周作人心中莫名的一怒,這小子太不知道規矩了吧。
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應該正襟危坐嗎?
不知道應該文質彬彬嗎?
真是的,氣死人了。
劉洪洲被抬走,甄建仁退下。
整個青山之巔的眾多童生中,只剩下一人還沒有寫出來有關青蛙的詩詞。
那就是周燦。
魏學政、馬如龍看向了周燦。
粉雕玉琢,眉清目秀,眸子如同點星,深邃而黑亮。
坐在一塊青石上面,仿佛和自然融為一體,非常的和諧。
很干凈的一種氣質。
一看,就令人喜歡。
原本有些不爽的心情,在看到周燦的瞬間,也莫名的好了不少。
“你這個童生,是哪個私塾的童生,別人都已經寫完了,為什么你還沒有寫,莫非是你還沒學習如何寫詩詞文章?”
周燦從青石上站了起來,對著魏學政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聲音清脆,如同林間的笛聲。
“我是朝陽私塾的童生,剛剛讀書,雖然也會些詩詞文章,可是自知實力低下,與其獻丑,不如藏拙。”
魏學政聽了,更加高興。
“這樣說來,你也是會詩詞文章的,你做了,讓我聽聽,時好時壞,我一聽便能知道。”
主位上的周作人站了起來,說著,“魏公,他是我朝陽私塾的童生,只是在私塾中讀過一天的書,我還沒有教給他詩詞文章,怕是做出來污了魏公的耳目,不如藏拙,不如藏拙。”
“哦?”
魏學政聽了,臉上忽然展顏一笑,“你這么一說,我越發的對他感興趣了,只是在私塾中讀了一天的書,便能夠力壓私塾中的其他的童生,獲得了青山春游的資格,可見是家學淵源的天才人物了。”
“剛剛的時候,馬縣令可是憑著手快,得了咱們九真縣神童的詩文墨寶,說不準,我們九真縣還能再出一位神童,再出一副詩文墨寶呢。”
周作人有些猶疑,看了周燦一眼,“既然魏公想讓你做,你就盡力而為便是,做不好,也沒有關系,畢竟是剛剛開始讀書。”
魏學政、馬如龍以及諸多的夫子,把眸光投向了周燦。
周燦撓了撓頭,“容我想想。”
魏學政道,“好,你先想著,我們先去看看其他人的詩詞文章,希望我們看完其他人寫的詩詞文章之前,你能夠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