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梵云飛帶著白墨月到達目的地。
而之前的軍營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些殘破的建筑物,猶如戈壁一般。
“這…這怎么回事!難,難道他們遇害了,不…不可能,她那么厲害。”
梵云飛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認為自己來錯了地方,但九十九次的經驗告訴他并沒有走錯。
梵云飛松開刷著木輪車的手,隨后木車便向前方倒了下去。
“現在怎么找那個嗯……你未婚妻?”白墨月問道。
“我…我能聞著氣味找,雖…雖然這樣比較浪費時間。”梵云飛有些結巴的說道,隨后趴在了地上,用鼻子嗅了幾下。
“……”其實你不是狐貍,而是狗對吧?
白墨月在心里吐槽著,沒有說出來,雖然感覺這法子有些離譜,但白墨月還是跟了上去,又順便拉著那一車聘禮。
“喂!傻狗,等等我!我幫你推車,你回去得給錢奧!”雖然知道梵云飛是只狐貍,但白墨月已經認定他是一條狗了。
“好,好的。”梵云飛沒有扭頭,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對于他來說厲雪楊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如果厲雪楊死了,那這一車東西還有什么意義?
或者說自己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
太陽露出手腳,陽光照在鮮草上,促進它們再一次的生物循環。
梵云飛這種方法太慢了,當他停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他們的面前是一片綠洲,面前還有一片清澈的湖,澄澈到可以清楚的映射出他們兩個的臉。
不多時,從對面的樹林里鉆出一個人,身穿布甲,手中提著一個水桶,嘴里還哼著一首愉快的歌,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不過當他看到梵云飛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變了,變得有些暴躁,沒有猶豫就將手中的水桶擲向梵云飛。
梵云飛被木桶砸中,里面殘留的水也濺射到了梵云飛的臉上。
梵云飛用手臂擦干水漬,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厲雪楊營里的人。
走到了那人的面前,說道:“怎…怎么了?還有她,她,她在哪?”梵云飛有些緊張,平常他們是不會這么做的。
“臭沙狐,你竟然還敢來這里,你…到底對老大做了什么!”說著用木棍將梵云飛彈開,又回想起了老大離開的那一晚。
在那一晚,厲雪楊留下了一封信就獨自走了,而信的內容讓營里無一人不吃驚。
老大要獨自去討伐千年妖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去送死,但他們卻不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為老大祈禱。
“我…我…我我。”梵云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隱約能感覺這事很嚴重,一時間緊張的說不出話。
良久,對岸那人深深嘆了一口氣,現在老大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就算殺了這只臭沙狐又能怎么樣呢?
“老大不在營里,他已經走了,可能…不會再回來了!”那人鄭重說道。
“那…那那她去了?告訴我,求…求你!”梵云飛緊張的說道,有些卑微,但如果是為了她就算卑躬屈膝又怎么樣。
皇子?王位?去他的吧!為了她,就算不當著王又如何!?
即使是成為一介草民又怎么樣?只要能和她生活在一起,梵云飛也就滿足了。
“老大她……”那人猶豫了一下,接下來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
四周境了下來,梵云飛看著他,期盼中還帶著一些審視。
“老大她獨自一人去關外討伐千年妖禍,蛇發火姬。”語氣重有一些抽泣。
“希望你能找到老大,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攔住她,告訴她我們都很期待她回來。”
說完,將木桶撿起來,打了一桶水準備向林里走去。
“喂!先別走呢,把這一車聘禮收下吧。這也算這個傻狗的第一百次了。”白墨月喊了一聲,示意那人推走這車聘禮。
第一百次……
那人想起了老大的一個約定,不過現在也不知道現在還算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