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種種表現令他幾乎可以確定,倫納德一定也清楚“扮演法“的存在。
于是克萊恩便抓緊時間在公司里轉了一圈,接近明示地向其他隊友透露扮演的核心與技巧,下午繼續按部就班地練習槍法、去格斗老師家里接受“折磨”……
說起來,愛麗絲要求的一個月試藥時間也已接近尾聲,克萊恩并沒有覺得自己天天涂抹的藥膏起到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肌肉雖然鍛煉出來了,但那大概也不是藥膏的功勞,而是我每次格斗課程都咬牙堅持的成果……
嗯,體力比起以前來倒是好了不少,力氣也有所增加,但這除了讓我不得不接受格斗老師高文更嚴格無情的魔鬼訓練,暫時起不到其他作用……
雖然抱起一個身材偏嬌小的魔女已經不成問題了。
從格斗老師家中走出的時候,克萊恩抬頭望了一眼天色,發現時間似還有得多,于是花了幾秒種考慮,自己要不要去愛麗絲現在的工作單位看看她。
但他隨即想起自己只知道她換了份診所的工作,卻沒有問過那家診所的具體地址,只好讓這個突來的念頭作罷,坐上了前往阿茲克教員住所的公共馬車。
大約十來分鐘后,克萊恩走下馬車,沿著街道前行,最終在一家有草坪和花園的房屋前停下腳步。
他確認了一遍門牌,上前拉響門鈴。
幾陣清脆的鈴鐺聲響過后,他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門邊,旋即有人拉開了房屋的門。
“克萊恩?”白襯衫與棕色馬甲打扮的阿茲克有些意外地看著門外的訪客,很快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真巧,我剛打算給你寫信,你就來了……走,我們進屋說。”
見阿茲克讓開幾步示意自己進門,克萊恩瞥了一眼對方腳上蹬著的皮鞋,確認不需要更換室內用鞋,便就從善如流地走入玄關,讓他鎖好了屋門。
阿茲克一邊熱情招待克萊恩來到起居室坐下,一邊語帶感慨地微笑嘆道:
“我剛結束度假,昨天才回到家里,正好收到老朋友的邀請,就去了他家參加晚餐會,與幾位大學時代就認識的朋友敘敘舊,但我沒想到……”
“阿茲克先生,晚餐會上有什么令你意外的發現嗎?”順著他的話題,克萊恩好奇提問。
為這位來家中做客的學生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后,阿茲克推來裝了方糖與牛奶的銀制托盤,示意他按自己的口味添加調味,這才像是組織好了語言,呵呵笑道:
“也不能說是意外發現吧,我只是覺得,我或許在晚餐會上見到了你的那位戀人。”
他簡短地描述了一遍昨晚遇見少女的外貌特征,并著重強調她佩戴有銀白樹葉外形耳飾,隨即含笑望向陷入呆滯表情的克萊恩。
“那位叫愛麗絲的年輕女孩在我一位老朋友經營的診所當臨時助理,說是九月份將辭去工作,前往貝克蘭德大學繼續她的學業。嗯,克萊恩,你之前從沒和我提過,她比你小了快接近六七歲……”
……不,我真沒有煉銅……她,她強調自己成年了的。
克萊恩努力控制住嘴角的抽搐,強顏歡笑起來:
“我,我一直覺得她比她聲稱的實際年齡要成熟一些。”
嘴角噙著笑意,阿茲克又深深看了一眼他,忽然轉而嘆息:
“不過,克萊恩,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嗯,和你的那位小女友有些關系,她……”
“她怎么了?”克萊恩下意識追問道。
“也許是我多慮,但我那位經營診所的故交朋友,他對待你家小女友的態度有些親昵了,勸阻淑女過度飲酒明明有其他更合適的方法……”
阿茲克用銀勺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略顯擔憂地表示,那位有著成熟氣質與俊朗五官的中年醫生可能對愛麗絲抱有一定好感,而愛麗絲則明顯缺乏對年長男性的警惕心,絲毫沒有在意某些含蓄委婉的好感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