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嗎”
“有多曬點太陽或許能恢復得,更快些但不能找太陽途徑的非凡者,那種人為的光和熱,純粹正向的、陽性力量對現在的我來說,刺激有點太強了”她說到這里,稍揚了揚嘴角,在臉上顯露出蒼白而微弱的笑意,“不過就算放著不管也沒事我會逐漸恢復過來的。”
亞瑟華生不知何時已恢復了行動和意識,接過話道
“單獨服用一支兩支的幽魂藥劑其實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這次情況特殊,我稍微多用了點才知道最后還能變成這樣。”
“你的法術呢就不能用那些治療法術想想辦法嗎”克萊恩幾乎要對這個嚴重缺乏緊張感的家伙失語了。
“最近暫時也沒有什么非要用到本體的情況,就讓我繼續躺著不也挺好么喏,順便還能立一個妹妹體弱多病,哥哥因此立志成為醫生的豐滿人設。完美。”
順著表鏈拉出懷表,亞瑟華生看了一眼時間,啪地合上表蓋,提著箱子轉身向外走去。
“我該走了,我心愛的妹妹愛麗絲就麻煩你有空的時候照看了,”她隨意地擺了擺手,用拜托室友照顧綠植盆栽的語氣說道,“天氣好可以帶她去曬一會太陽,其他時候么唔,別做什么奇怪的事就好。”
不要強調這種要求我怎么可能做得出什么奇怪的事
克萊恩在心底大聲地為自己申辯道。
但她既然這么表態,說明應該沒什么大礙,吧嗯,在這方面,她作出的判斷總歸要比我專業一點。
這么想著,克萊恩回身看向躺在床上、雙手自然交疊搭在胸前的沉睡美人,只覺得心情和精神都慢慢平靜放松下來,仿佛剛才觸碰到那片冷得仿佛玉瓷的肌膚時,心臟險些出現驟停的那人不是他自己一樣。
確認少女的狀態的確還算穩定后,他順手為她蓋上被子,塞好了被角,便返回樓下繼續自己原先的計劃安排了。
由于能從報道中收集到的案件信息有限,克萊恩很快便在客廳中新開設的線索調查墻上整理出了最近三起“十字路口慘案”的案發地點與對應時間,并在調查墻上張貼的貝克蘭德地圖表面用馬克筆畫出血紅的圓圈。
“嗯,這樣稍微有點偵探的樣子了”
他向后走去幾步,遠遠欣賞了一會以圖釘固定著剪裁報紙、城市地圖的調查墻,輕輕點頭自語起來。
“除了公開給市民的那些信息以外,我能夠得到的一手情報實在太少,更難以借此看出案件之間的共通點,但如果沒記錯的話,最近一起十字路口慘案是這系列連環惡性事件的第六例。而第五、第六起案發的時間間隔明顯短于第四、第五起案發的間隔,更早之前的案發間隔據說是一周,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否有什么背后規律在”
他思索著這些整理出的線索,解下纏在袖中的靈擺銀鏈,擬定語句嘗試了幾次占卜,卻仍是因前置條件不足而慘遭碰壁。
好,去案發現場進行實地考察吧,下午回家之后如果天氣轉晴了,就帶愛麗絲去那間改造成琴房的日曬屋來點日光浴
克萊恩很快作出決定,在盥洗室用假胡須和眼鏡偽裝好自己,便套上了黑色呢制的雙排扣長禮服,把對折過三次的地圖、鉛筆和錢包等物放進口袋,并不忘帶上“圣夜粉”和自己慣用的占卜道具。
確認沒有遺漏后,他從衣帽架取下絲綢禮帽,順手彈起閃亮的金幣,確認今天出門期間是否會有委托人上門。
奇異紋路組成的數字面朝上,答案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