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場火災過后,東區的黑幫一個個都像是受了某種劇烈刺激似的,放在往日只能算小摩擦的矛盾都能升級到槍械火拼,著實很是令休頭疼。
絲毫不知好友的憂慮,佛爾思將長發撥至身后,撐著下巴看向窗外見不到陽光的陰天街景
“至少他們似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長什么樣,而不是像某個弱小無助可憐的作家,拿著一個常見又泛濫的名字,毫無頭緒”
休咬著筆桿努力甩開雜念,一邊試圖復原自己記下的那枚畫像,一邊激勵好友道
“佛爾思,這可是500鎊,500鎊你不想嘗試一下嗎”
偷瞄了一眼隔壁座位上那張與兒童涂鴉相去不遠的人物像,佛爾思不禁想要嘆氣。
“算了,我還是”
話語未完,她的視線突然被窗外走過的一個人影牽走,不自覺停下了正要出口的婉拒。
那是一個有些奇異的人。佛爾思努力從腦海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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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出這樣一個形容。
那人擁有一頭罕見的銀色長發,長度接近及腰,柔順光澤的質感仿佛陳列在高檔商店里的絲織品,隨著他走動的節奏輕微搖曳。
由于只看到了背影,她注意到那人穿的是頗為復古的長袍,材質似乎是十分普通的亞麻面料,看上去低調而樸素。
她目視著那人與一位白襯衫黑馬甲的年輕男士擦身而過,很快便走出了這片被餐廳窗框限制的布景區域,消失在視野中。
仍在嘗試拯救自身畫技的休沒有發現好友的分心,只是在兩份推薦套餐被送到面前時,略有些遺憾地收起了紙筆,嘴里小聲念叨道
“沒事,總之我已經記住大致的感覺了,只要見到真人肯定就能想起來嗯,大概”
在遠離了兩位女士愉快用餐的街角,銀色長發的長袍人無聲地逆向穿過流淌在貝克蘭德的鮮活血液,與一張張神采各異的臉龐背向而行,直到在一潑明亮如鏡的水洼前停駐腳步。
靜默注視著水面上輕輕扇動赤紅雙翼的無形靈蝶,面容秀美的銀發青年像是等待某個契機的到來,耐心地等到了靈蝶飛入水底的那一刻。
祂于是也隨之踏入了鏡像對岸的另一個世界。
時間分秒流逝。
不知過去多久,烏洛琉斯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回到了此行的出發點。
祂一言不發,安靜凝視著被風吹拂起淺淺漣漪的小水泊,許久都不曾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