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師父中伏,逃經此處,是我把他救下來的,還把家傳的劍法教給他了,不過他倒是不用,非要用自創的什么蟑甲劍法,真是有意思。他平日沒有說過有一個異性兄弟在津門嗎?”
“郭……前輩,師父沒有說過啊……不是有恩怨嗎?”我氣勢已經虛弱下來了。
“是啊,我對他有恩,可他醒來便打傷了我派去照顧他的仆從,我向父親死保才保住他的,那可不是我對他有恩,他對我有怨嘛。至于欠他的東西,我給你便是。”
說罷,郭增福就拿出一塊鐵坨,然后對我伸出手,見我沒反應,就強行把重劍搶走了。
我自然是不應允,只是確實打不過他,只能眼見著他離開正廳,聽聲音應該是到后院去了。
我雙腿的麻痹慢慢緩解,艱難起身,扶著墻,走到后院。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停?停下來劍就毀了。”
“什么?”
“你師父他的大師兄的劍斷了你知道吧,其實當時以他大師兄的功力根本不夠把椎血劍震斷,那是打斗中,內勁互拼,劍身中早有裂痕……”
聽他說我才知道,原來劍這種兵器本來就不是像刀一樣用來砍殺的,更多的是用來刺。師父不愿意,所以才鑄造我這一柄重劍,任憑如何對砍,都不會斷裂的重劍。而那塊鐵坨,正是我大師伯的椎血劍的劍尖所融成的。師父在二十年前把劍尖交給郭增福,讓郭增福想辦法把劍尖融化,鍍在重劍上。
如此才有了此時的情景,可師父說的不是鍍一層嗎,怎么會毀了?
我一再發問,這個好脾氣的郭增福也被我問煩了。
“鍍一層有什么用,我現在是要讓椎血劍的劍尖侵入這把大劍,這才穩固!你趕緊走。來啊,飼乾,讓你妹妹出來,把他帶走。”
郭增福只有一個女兒,郭飼乾是郭增福的養子,自小便在郭府待著。
郭飼乾在后院回廊的柱子邊突然現身應聲,我原來都沒有發現,可見此人功力高深。
不一會兒,一身勁裝的男子?女子?便出現了。來人正是郭增福唯一的女兒郭姒莜。
“去帶這小子出去轉轉,別耽誤我做正事。”
郭姒莜抱拳行禮:“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