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周邊就沒有什么人家,也不知道是給誰看,反正張果樂此不疲,我也就隨著她了。
其實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情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看看徐氏兄弟、郎二郎、肖不行幾位師弟和慢行小四兒的家。
徐氏兄弟不在家中,聽門房說,是送到金陵去讀書了,他們的父親希望他們能走上仕途,讓他們準備參加后幾年的科舉。
肖不行的父親肖奉臣早就帶著年幼的肖不行離開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反正是不會再做任何能傷害到我們的事情了,如果肖不行有心來尋我,我們日后自會相見。
二郎家還在那里,我和張果去的時候天有點晚了,二郎留我們在她家吃飯。吃飯的時候也不消停,一直在責怪我為什么是最后一個去看她的。一下子,時間回到了那個時候,嘴里的飯也變得更可口了。
我沒有說還有兩個地方沒有去,告訴郎二郎說我們回去了,其實轉道去了慢行和小四兒原來的家。
木門可以用很多年,但是沒有人打理,也有了腐化的跡象。房子里面也是,蛛網也好,灰塵也罷,總之是把慢行的家封得死死的。不過地上沒有血跡,他們的雙親未必當時就死在那里,很有可能是被抓走關押了。
既然有這種可能性,那到時候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后,我去大獄里看看,他們要是在的話,就把他們救出來。
可惜啊,罡鶴全家上下幾十口,應該早已輪回,今生不知在何處了,要不然也算大家齊聚一堂,定要喝他個三天三夜。
還有敖遲……
哎……這么長的時間接觸下來,我覺得他的本性并不壞,只是在一些時候容易鉆進一個奇怪的想法之中,或者是把自己的思想給禁錮了,不知變通,從而會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那日我去找他的時候,想過要不要試圖說服他,趁著我們誰都還沒有受到實際的損害的時候、大家都不會完全不原諒他的時候,讓他懸崖勒馬。
后來我選擇尊重他的原因也很簡單,如果我對背叛的容忍度這么高的話,那我不知道,會不會在之后的某一個時候,其他人都會做出和敖遲一樣的選擇。這樣的傷害來一次就夠了,第二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張果像是看出了我是什么心思,說要讓我跟她回家。
回家之后……師父來家了。
沒有多余的空房間住了,我就尋思把師父原來住的地方打掃干凈,讓師父回去住。師父住的習慣,也不會讓我晚上不能施展拳腳。
師父不同意,他說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了,就住在了原來給孩子準備的那個房間里面。
這肯定不方便啊。我自作主張也不是第一次了,拿起掃把就往隔壁師父的房子那兒去了。
門是虛掩著的,里面居然有人!是袁祈雨,不,不應該這么叫她,應該叫她原本邀月樓的花魁“少萍”。
我懶得理這個人,把她趕走,讓她回去她和敖小乙的那個小樓。敖小乙做了再出格的是事情,那也是之后的事情,這個人當初的下賤,就不配住在師父的地方。
她哭得再怎么撕心裂肺,也不關我的事。就算是有天大的冤情,只要之前的那些事情是確鑿的,也不值得通情。
我不想與這人多有瓜葛,張果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就讓她滾回去了。
“果,你說了什么話給她嚇走了?”
“就是威脅她,不走就得死之類的唄。”
“我不信。”
“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