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啊,我從小在家嬌生慣養,我哪會做飯啊,有的吃不錯了好不好。”
我趕緊再多扒拉兩口菜:“怪不得沒有你做的好吃。”
連罡鶴這個不茍言笑的人都開始嘲笑我的無恥,大家伙兒其樂融融,難得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比斗繼續。
拳腳無眼,更何況是兵器,第一天的損傷直接讓很多人選擇第二天棄權。現在留下來的也就只有十來個人,一一捉對廝殺,比前一天慘烈的多。
慢行和小四兒畢竟還是孩子,有了第一天的經驗,他們的對手都有了對應防范。慢行是被打落臺下的,張牙舞爪的,有些可愛。小四兒是自己認輸,跳下來的,還去安慰慢行。
罡鶴陷入了苦戰。
對手是之前見過的老和尚。之前在龍虎山見面的時候,我只知道這老和尚應當是手段了得,只是沒有想到和他修行的佛法大相徑庭,是極為狠厲的功夫。
正式開始之前,雙方互換姓名,我這才知道,這和尚并不是出自什么名寺,而是一個被廣泛被認定為邪教的門派。法號嘛,老和尚法號叫“玉珍”,是一個極嬌羞的名字。
兩人互道一聲“見諒”,就動起手來。
罡鶴是帶藝投師,耍起劍來,穩重有余,靈動不足。每一劍擊出,都刺在同一個位置,任憑老和尚如何閃轉騰挪,也只能硬接罡鶴的翠勾劍。老和尚指力驚人,尋常刀劍在他手上走不出兩個回合就會被捏碎。師弟們是托了喬喬的福,有這種精鐵制成的兵器,才會不落下風。
老和尚突然換了一路打法。原來是兩指夾住兵刃,阻擋進攻的同時,還可以把劍折斷。現在呢,手指重重一彈,翠勾劍發出一陣陣鳴叫聲。
“速戰速決。”
我在臺下喊出這句話之后,罡鶴的攻勢更猛了一些。這哪是隨手一彈,這明明是通過敲擊劍之后發出的聲音,來聽出劍身的脆弱之處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專攻此處。沒有了劍的罡鶴,很可能不是老和尚的對手。
“阿彌陀佛”
老和尚抽出空來,念了一聲佛號,像是下定了決心。和尚一手緊緊握住罡鶴的劍,血液從手掌溢出。另一只手彈在劍身八寸的地方,一聲脆響,劍身斷裂,斷茬平整,那一截插在地上。
罡鶴抱拳拱手,帶著斷劍瀟灑離場。輸不要緊,不能丟了顏面。
老和尚勝了,用了毀劍的手段。不算齷齪,但是細細說起來,總歸是不太好看的。算了算了,以這一手功夫,沒有直接用在罡鶴身上,也算是還了當時對我相救的人情。
師父護犢子不是一點點。我平時比較少關注罡鶴和師父之間的交流,不過我知道師父對罡鶴是很器重的。像罡鶴這樣忠誠、淳樸的人已經很少了,有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都不能說是老實了,應該說是有一些木訥。
師父看上的也是這一點,誰讓他之前經歷過諸多不好的事情,都來自于自己身邊的人呢?這一點我也一樣,只要是平常忠誠可信的伙伴,我也會對得起他們對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