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行,第四場可以開始了。”
“好!”
第四場不需要我們去做任何操作,我們只要等著看就行了。
接連幾天,云衣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像,張果那天真的戳中了她的痛處。我想問問她的想法,但是她一直有意在回避跟我和張果的接觸。我只好從跟她交好的弟子那里詢問,她這幾天門中的事務基本交給了幾位比較靠譜的門人,自己這些天頻頻謊稱閉關,不知道一個人在想些什么。
期間,任罡鶴去找過她兩次,郭飼乾沒有出現過,這句話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先去找了郭飼乾,告訴他這幾天蕭云衣的狀態,有如何如何的不好。郭飼乾不是很在意,甚至覺得這是她應該接受的事實,也可以借此機會鍛煉自己,讓自己更加強大。
罡鶴不這么想,我去找罡鶴的時候,撲了個空。問了門下弟子,說是已經幾天沒有回來了。我在云衣的房間外面,看到了罡鶴坐在門口守著。看到就當沒看到,轉身就走,等他們自己去處理。
又到了每月一次的例會,按規定,每一位門主都要匯報這一個月來的進度。比如人員增減、獎懲記錄之類的瑣碎的事情。這就不得不讓這八位門主齊聚,云衣和罡鶴肯定也得來。
原本座次沒有什么講究,大家都是隨意落座,不過眾人就像約定好的一樣,按照八門創立的順序落座,依次發言。
這次有些不同,罡鶴和云衣坐到一塊兒去了。
都是些瑣碎的事情,也就簡單聽他們說說就行了,我的注意力還是在罡鶴和云衣身上。散會的時候,我特意把這兩個人留了下來。這兩個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低著頭應了一聲,算是告訴我他們知道了。
“罡鶴啊,怎么回事啊,說說吧。”
罡鶴趕緊跪下求我不要把事情說出去,云衣站在那里手足無措的樣子,也就像是做了什么錯事一樣。
我不想戲耍他們:“好了,第四場考驗結束了,你們兩個……通過!”
這兩個人一臉懵,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讓云衣去請張果來,我先跟罡鶴說一說:“老二啊,你們難道都沒有懷疑過嗎?說了有四場考驗,只有三場,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不過師兄沒有說明,我也沒好意思去問。”
“你這也真是……算了,我這么跟你說吧。前面三場考驗是給云衣的,最后一場考驗是給你和郭木頭的。你想啊,云衣這些天一定很不好受,能夠去安慰她的,一定會比另一個沒去的,對她來說更合適。其實我一點也不懷疑她剛開始的動機,感情這種事情,不是說想有就能有的。就算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有,甚至就當作是受到家庭影響而做出的選擇,那也會選一個她認為合適的人,這種合適,沒有被強加的條件。所以,恭喜你,罡鶴。”
郭飼乾真的是木頭,罡鶴只是有潑天的仇恨,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而已。他并不是沒有感情,真相恰恰相反,他才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懂感情的人……之一。經歷過家中的變故、伴侶的背叛,包括后續遭受的苦難,早就不容許他有直率的表達。以這種方式表現,應該是他能做出的,做合適的反應了。
張果牽著云衣過來了,看云衣扭捏的樣子,應該張果也把這番道理告訴她了。
“都到了,那你們是打算再培養培養,還是準備算個好日子準備辦事?”
“師兄,要不……明天吧。”
沒想到這個小子這么猴急,我們一個個笑得樂不可支。
“好好好,明天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