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要是被發現了,你覺得我們師徒倆還有活路嗎?”
“就這樣繼續下去,會有活路嗎?”
君十三說的也對,暫時來說,君十三他們懷柔派系的替我們擋下了。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戲凡門這么多人著想。
“好,我應下了,告訴我地方在哪兒。”
“不是告訴你,是告訴你們,你們倆都得去。”
“師父也得去嗎?”
“非去不可。”
“那你說地方在哪兒。”
“白馬寺。”
“白馬寺!”
“那君六是……”
“你見過。”
“是誰!”
“弘法。”
我認識弘法的時候,他只是個小孩子啊,怎么這幾年過去之后,搖身一變,變成了君六了呢?
“本來不該是他,原來君六的候選人不想成為君六,而是想成為君七,這才輪到他。”
“那白馬寺……”
“歷代住持都是君六。”
“白馬寺是藏污納垢之地?”
“不,白馬寺還是那個白馬寺,住持平時也行使住持的職責,只有涉及到‘天’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才會以君六的名義行事。”
“那……那個錦囊……”
“說話辦事的時候,他自稱弘法,那寫下來的東西,確實是對你有益處的東西。”
“多說無益,走吧。”
這段時間,還真是比之前顛沛流離的時候還要忙碌,還真是費腿。
“弘法,你來了啊。”
“喚我本名,君六。”
弘法在玉峰山腳下等著我呢。
“我隨你走。”
“是否出自真心。”
“是,也不是。”
“無妨,隨我走吧。”
弘法倒是不介意我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也許是對于自己頗有自信吧。我這也才有機會發現,弘法……君六……怎么稱呼呢……反正就這個人吧,神智不是很清晰,在兩個身份之間來回切換。
路上時而有他門下的探子回報消息,他就會換君六的樣子會話,等那些人走了,他又是寶相莊嚴的弘法法師了。
他沒有監禁我的自由,也沒有來說教。只是給我和師父兩個人各安排了一間凈室,讓我們自己修行,先破了眼前的魔障。我每次問他有什么想對我說的話,或者想給我安排的任務,他都說不急,稍后再敘。
如此清閑的日子,反倒給我弄得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