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的時候,已經四天過去了。
我試圖回憶起,昏迷之前,有沒有發生什么特殊的征兆。左思右想,回顧的畫面,停在了烤魚的篝火噼啪作響的聲音上。
我問十三是怎么回事,她少見的把情緒外化的很明顯,就是那種哭了又哭,哭了又哭的感覺。隨后,十三告訴我說,她以為我救不回來了……
根據十三的描述,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我坐在岸邊,挖了個坑,把樹枝什么的倒在坑里,然后用火石點了火,把魚串起來,架在火上烤。這個部分,我還是記得的。然后十三又說,她打算等吃飽喝足了之后就回去,用清水洗個澡之后,再來找我,說是想試試常規的玩法。
我趕緊打住,讓她說正事。她就說,在我身邊守了四天了,看到我醒過來,就很高興,有些忘乎所以了,這種事又沒有辦法跟別人說,所以……
言歸正傳。
她說,島主曾經來過,看了看我的情況之后,就說最多十日就會醒來,然后就走了,十三再繼續問,島主也就說是我貪功冒進,又泄了元氣,才會遭到反噬。
這話給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貪功冒進確實是有的,泄了元氣嘛,我女兒都不小了,應該搭不上邊吧。
十三的開心勁兒過去了,自責的勁兒又上來了,抱住我就是一陣哭。我不擅長哄人啊,只能把我知道的好話都說盡了,才稍微讓十三消停一會兒。與其說是我的話起了作用,不如說是她哭累了,打算歇一會兒,一會兒就繼續。
那我只能利用好這個間隔,查看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
再修習煉丹術之后,我發現我跟以前有些不一樣。當然,說的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見的那種。我說的是,對于自我的認知。
就比方說,我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的了解程度,就加強了很多,只要稍微用心去探查一下,就知道自己身體當中有什么地方是有問題的。目前來說還行,尤其是硬了再軟,軟了再硬,脫了一層皮之后,我的身體狀況就像回到了十幾年前,還非常年輕的時候。
這次我一查探,感覺有些奇怪,我的身體當中,出現了一些,說不清楚的變化。比較直觀的就是內臟當中,多了很多黑點。平時來說,既不痛又不癢,對于血液循環什么的,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可是,我一旦試圖用歸元,或者是煉丹術中說的那個“氣”的時候,就會感覺到那些黑點在慢慢移動,就是要往心脈上走。我一停下來,那些黑點也就停下來了。
這叫個什么事兒。
早先廢物的時候吧,沒歸元可以用,那就算了。現在呢?有了歸元還不讓用。不是說我知道黑點匯聚之后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只是……我可不敢賭。
我不動,敵也不動,那就先這么著吧。有時間考慮這個沒結果的事,不如做點正事,就比如說,去看看那些村民的功夫練得都怎么樣了。
等我到那個他們新開辟的校場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正在和島主喝茶。三奇子事怎么找到這個地方來的?我稍微走進一點,發現這看似平和的兩個人,暗中在較勁,發揮出的氣在不停的碰撞,而且還比較激烈。
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傷不到我,那我就自顧自的在他們身邊坐下了。
島主跟我說,讓我帶著村民離開,說是三奇子很危險。三奇子也說讓我離開,說島主很危險。實話實說,我覺得他們都不會對我做出什么有害的行為,應該是個誤會,聊一聊,看看能不能解開。
我以我對他們雙方的了解,重新為他們介紹了一下對方。我說話,他們肯定是信的,然后就把針鋒相對的氣,給收斂了起來,真正的有了一個喝茶的樣子。
這兩個人不但是收起了敵意,甚至還有點相見恨晚的樣子,給我整得一頭霧水,弄不明白什么情況了。
三奇子說,久仰徐福的大名,他原來就知道,徐福不是虛有空名的騙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島主也說了近似一樣的話。我想了一下,這種情況也正常。三奇子是戰國末年的人物,徐福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兩個人對對方有所耳聞也是應該的,只不過,他們說得對方很危險,我不是很明白。
三奇子說,他在這里,感覺到了他的師父,而且還感覺到他的師父被鎮壓了,所以才說覺得島主危險。島主說,三奇子身上,有和被鎮壓的神仙有一樣的氣息,所以才說覺得三奇子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