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不是好說話的人家,還好我比較擅長各種形式的說服,總算沒有讓他們幫倒忙。
蘇家的話,我也露了臉,正好趕在咱們縣官老爺登門拜訪之前一點點時間。
蘇西門見我來,取了最好的茶,用最高規格的待遇,來“侍奉”我這位財神。我故意多坐了一會兒,假裝嘮什么家常,非等讓咱們縣官老爺見到我之后,我才離開。
我不是尋常的客人,是蘇西門親自把我送到門口,客氣了一番,在我走遠之后,他才回去的。在此期間,縣官老爺會不會覺得寂寞呀。
我確實是離開了,也去而復返了。趴墻頭偷聽這種臟活兒,我也沒少干,順手得很。
蘇西門很坦然的把沈道士請出來,帶到縣官面前。
錯愕,解釋,沉默。
當然,解釋的部分當中,不涉及到鬼的真假和朝廷的命令,只是把我算計他的部分說出來了。
這就是陽謀嘛,不怕知道,就怕不知道。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還怎么進行下一步呢?
蘇家借了錢,立了字據。
我走近路先到了縣衙后堂,等咱們的父母官回來。
“回來啦,請坐請坐,就當自己家一樣。”
“袁肆行,這好像本來就是我的地方,錢給你,趕緊走。”
“別著急嘛,我問你,被騙錢你開心嗎?”
“你要是來奚落我的話,那你成功了,走好,不送。”
“難得這么硬氣,就不能用在正經地方嗎?”
“嗯?”
我把蘇西門和沈道士的勾當和盤托出,靜等縣官是個什么態度。還是比較平靜的,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
我只能繼續誘導,讓縣官說出要報復之類的話來。報復這個詞有些過了,其實就是把自己的錢要回來。
既然如此,我再說明了沈道士其實是我的人,可以讓我們三個人一起做局,來坑一把蘇西門。
我覺得我并沒有錯。蘇西門坑過我不少次了,我坑他一次,也算應該。要是能連他身后的人一起坑,那可就更好了。
辦法很簡單,就是讓縣官大人把錢先還回去,就說我變卦了,要了別的東西做抵押。那蘇西門和沈道士的錢就賺不到了,他們會怎么辦呢?肯定是先詢問原因,然后再進行勸說。
重點就在勸說上面。
盡管蘇西門身后有靠山,那也不敢隨意搬出來。正所謂商不與官斗,以一個商人的立場,肯定是要分辨利弊的。那縣官就可以步步緊逼,看看能不能騙出個人名出來。我說的這個人名,肯定就是蘇西門身后的那個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