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對于初到異界的段子牧來說,此刻無疑是有些緊張與彷徨的,好在經過洗禮之后,此時在他的感覺中,除了比在地球上的重力,似乎要高出一點點之外,他的身體方面,倒也沒有出現其它不適的反應。
而在下意識看了眼手腕處,那由進獻契約所化的銘文,此刻猶如紋身一般烙印在自己的手臂后,下一刻,段子牧也是很快整了整衣袖,在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之后,向著前方慢慢的走去。
不知道現在是傍晚還是早上,段子牧可以看到的是,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里的地貌環境,不僅有著與地球明顯不同的景色,包括有些發青的地表之上,也是并不見多少泥沙的成份。
而一顆顆似乎是風化了的裸露巖石,在遠處看來或許還沒有什么,但是當走近之后,他這才發現這些突兀的巖石,每一顆都有數十米大小,甚至于有些更是向達上百米開外。
而最讓人感到震撼的,也是令段子牧一眼,便可以肯定這里不再是地球的,則無疑還是此刻天空之上,那三顆巨大的球狀體,其中最遠的一顆紅若懸火,而另一顆則是郁郁蔥蔥,至于中間最大的的一個,也是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顆,則是通體透著一種圣潔的熒光。
不過雖則內心有些震撼,但是此時此刻的段子牧,確也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多想,徐徐前行的同時,他也是小心翼翼的緊盯著周圍,生怕有什么危險的生物會突然竄出來。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就在段子牧想來,自己不會來到了一個荒廢的星球之時,他也是遇上了來到這里之后,所見到的第一個生命體,一只似乎很是悠閑的兔子?
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個生物,段子牧多少有些好奇,只不過令他有些不解的是,在周圍毫無一絲綠意的環境之下,這只跟地球上的兔子,無論是長相與體型,似乎都完全一致的生物,竟然在用前爪刨著地。
不過對于這一切,段子牧并沒有沖動的上去看個究竟,而在暗中觀察了一會之后,讓他寧愿趴在一塊巖石之后,也是不敢過去的原因,除了是天性的謹慎之外。
更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之中,段子牧發現那只兔子刨地之時,隨著它前爪每一次看似簡單的落下,不僅是它身前的地面,會有些突兀的被刨出了一個深坑,更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之中,就連相隔百米之外的段子牧,都能感覺到來自地表的抖動。
對于段子牧來說,他不知道這只兔子狀的生物,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不過發現自己在它的下風口處,段子牧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氣,而在看了一會之后,他也是伸手向下嘗試著挖了一下,只不過隨后的結果,確是令段子牧的冷汗確直冒。
因為此時的他驚訝的發現,除了顏色有些發青之外,這里看似跟地球差不多的地面,竟然會是如此的堅硬,以他現在遠超常人的力量,在伸手向下一挖之時,只是指甲伸了進去之外,再往下已是無法挖動了。
看著眼前這只似乎無害的兔子,此時的段子牧,不禁流露出了駭然的表情,如果說剛才停下來的觀察,只是出于他性格方面的謹慎,畢竟剛到異界,突然看到這么一只兔子,雖然有些熟悉,但同時未嘗不是也有些詭異。
然而此刻在親手試驗了一下之后,他確是真的感到有些恐怖了,而且非常慶幸剛才沒有冒失,否則現在的他,恐怕也是成為這里的一具尸體了。
就這樣過了許久,就在他想著該不該悄悄離開之里,隨著一聲極為沉悶的吼聲傳來,段子牧下一刻也是發現,從地表之下突然竄出來了一只巨大而詭異的生物。
有些類似于某種蛇類生物,但除了遍體黑色鱗甲,這只還長有一根近乎透明獨角的恐怖生物,體積更是足足達到了十米以上。
而就在剛才那只兔子刨坑的位置,如此一條巨大而恐怖的生物突然竄出來,不得不說,這一幕著實把段子牧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接下來,當看到這只蛇類生物的頭部,此刻更是突然裂開,露出了一排尖銳的利牙之時,要不是強忍了下來,段子牧說不定就會尖叫出來了。
但是另一邊,在看到這個恐怖生物竄出之后,除了身形一閃躲避了一下之外,在段子牧的眼中,那只兔子的表情卻仿佛很是高興,包括下一刻更是直接竄到了這個恐怖生物的身上。
不得不說,與這只長達數十米的恐怖蛇類生物相比,這邊兔子一般大小的生物,無疑顯的極為渺小,但是下一刻,就在段子牧還在擔心,它們兩個生物之間的爭斗,會不會不小心打到他這邊之時,僅僅幾秒鐘過去,那只長達十米開外,遍體鱗甲的恐怖生物,確是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看著這只兔子一般的生物,在仿佛啃食胡蘿卜一般,啃完了這只恐怖蛇類生物頭上的獨角之后,隨后往自己這里看了一眼,段子牧驀然心中一寒。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它的眼神之中,段子牧確是感覺到了嘲諷與無視,包括與此同時,段子牧也是知道了,原來自己所謂的偷窺,根本就沒有瞞過這個生物。
然而不知是已經吃飽了的緣故,還是對自己原本就不感興趣,段子牧隨后也是看到,在像人類一樣看了自己一眼之后,這只兔子狀的生物,隨之也是轉身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這里。
不知過了多久,段子牧抬手擦掉了頭上的冷汗,因為此時的他非常清楚,如果說剛才的這兩只奇異生物,那只兔子一樣的生物,他實在估算不出等級。
但是有過多次狩獵的經驗,他確是可以在剛才那短暫的打斗之中,大致估算出那只蛇類生物的等階,絕不會是低于中階以下的存在。
壯著肚子走上前去,用手試了拭了這只死去蛇類生物的鱗甲,段子牧暗自咂舌的同時,也是肯定了自己的這種判斷,因為那怕從手中的逆刃戰刀,他也是很難在上面劃出一條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