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痛苦!加上最令人絕望的是,這一切還沒有人能夠告訴他,究竟會持續到什么時候,終于也是讓段了牧這里,第一次有了自殺的沖動!
然而令段子牧感到無助的是,即便就是如此,此時此刻!他確是連自殺的能力也沒有了,猶如體內被突然塞進去了一個燒紅的鐵球,伴隨著這種身體與靈魂的兩重煎熬,即便再是心理暗示,他也是在清醒與昏迷之間,不斷承受著這無始無終的痛苦。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當這種痛苦終于緩緩散去,段子牧緩緩睜開眼睛之時,確是發現自己的身上,不僅被包裹著數條保暖的毛毯,就連房間之內,也是架起了數個火爐。
“停!”看到藍夢語從屋外推門而入,明顯帶著惶恐的臉上,手中確是不知從那又借來了一條毛毯,大有再蓋在自己身上的意思,段子牧這邊也是連忙說道:“熱!”
雖然只有僅僅兩個字,而且處于極度虛弱之下,段子牧說的也是艱難而小聲,但在看到他已醒來之時,藍夢語手中毛毯在落地的那一剎那,臉上確是喜極而泣。
過了許久!當段子牧終于恢復過來一些之后,聽完藍夢語所說,他終于也是知道了,自己這一次,竟然昏迷了足足七天的時間,包括在這期間,藍夢語更是找來了好幾名醫師,但顯然都是束手無策。
而她之所以會一直給他保暖,則是因為在他這里,雖然飽受炙熱的煎熬,但是身體確是涼的滲人,所以藍夢語見醫師也是沒有辦法之下,唯有不停的給他加蓋衣物。
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段子牧感受到了這種滲人的冰寒,不過好在隨著身體的恢復,在將火爐與毛毯拿走之后,他這里也是慢慢恢復了過來,雖然還處于極度虛弱之中,但段子牧相信只要調養一下也就行了。
對于藍夢語的擔心與詢問,段子牧在猶豫之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不過與此同時,為了防止下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這里也是解釋道,有可能自己在進級的時候操之過急,以至于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可以看出,在聽到段子牧這樣的解釋之后,藍夢語還是有些緊張,不過好在段子牧對此早有準備,以這么長時間沒有問題,包括逐漸有所好轉為由,藍夢語這里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就這樣!在又過了幾天之后,段子牧的身體也是逐漸恢復了過來,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發,包括穿越沙鏡之海時,段子牧這里確又發現了一件嚴重的事情。
在猑尸城被擺了一道,那些長有狼首人身的家伙,勒索去了他絕大部分的能量晶石,但即便如此,以他原先的算法,身上剩下來的這些晶石,也是夠他們回坎特亞了。
但是在出了這件事情之后,無論是這將近半個月的吃喝住宿,還是藍夢語那里,花費甚大為他請來的醫師,雖則最終都沒有什么效果,但他們的巨額費用,確也是一分錢不敢少的付出去了,所以此時剩下來的些許晶石,顯然已是不夠支付,他們下一次的傳送費用了。
身處他族之地,而且周圍都是藍刃部落的地盤,段子牧在想了許久之后,也是斷然拂去了到外界狩獵,從而賺取能量晶石的想法,一則他怕不小心觸怒這些,拔劍比翻臉還快的精靈,二則在這么一個混亂之地,再加上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怕自己成為別人的獵物。
想到這里,段子牧也是用僅剩的能量晶石,拿出一部分選擇了進獻,不僅僅是他,包括藍夢語那里同樣也是如此,至于剩下來的,他則是帶著眾人,選擇了在這個有著美麗環境的地方,好好享受了幾天。
對于段子牧的這種行為,藍夢語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這天下午時分,隨著段子牧將她帶到了這里的格斗場,她終于也是明白了段子牧的想法。
接待他們的,依舊是上次那些猶如地精一般的家伙,只不過這一次,當一名三級強獸人在勝利之后,選擇了繼續挑戰之時,段子牧確是攔下了準備行動的歐盾,向著這個目光掃視過來的強獸人,在伸出右手之際,豎起了一個明顯帶有歧視意義的手勢。
看到段子牧此舉,藍夢語明顯嚇了一大跳,畢竟之前的介紹,已是讓她非常清楚,場上這個強獸人,可是戰力達到三級的存在,那怕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同樣也是有所猜測,段子牧的實力,有可能遠不止二級戰力那么簡單,否則又怎么會擁有一名達到三級戰力的異族侍衛呢?
然而畢竟是在相差一級的情況之下,要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而去過異界戰場,也是深知等級界限之差,代表著何等意義的她,實在不知道,段子牧這里為何要冒這樣的風險。
不過段子牧這里,他確實有者絕對的自信,先不說眼前這個強獸人的實力,在他看來實屬一般,而作為一名稀有元力掌控者,他擁有靈魂侍衛艾涅爾這個隱藏的殺招,最起碼已是立于不敗之地。
最主要的是,原本就自認不遜于三級戰士的他,不僅想通過這一戰,驗證一下自己的真正戰力。
至于另外一個沒說的原因,則是這次在獸螟之塔內,段子牧雖然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為可怕的一次經歷。
但與之而來的,確是同樣最為明顯的一次突破,包括段子牧此時心中,還有一些疑惑與猜測,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通過實戰效驗一下。
不論是不是因為這次回去所收到的連連噩耗,還是受到了在猑尸城被勒索的刺激,亦或是出于對自身實力的堅信,不得不說,再次回歸異界的段子牧,此時的心境,也是相較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包括此時面對強獸人不甘受辱之后的挑戰,也是二話不說,在起身將背包行囊丟給藍夢語的同時,緩慢而堅又定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