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還是兩個人走?”
“兩個!”辰墨回答道。
“那你這銀兩有些不夠!”刀疤臉皺著眉頭將銀兩退給辰墨。
旁邊的冠帽中年也接著話茬對刀疤臉諂媚到:“就是,誰家的小孩,太不懂事了,以為是小孩子半價呢!疤爺,這兩個小孩,要不然就別帶了吧,這萬一他們不懂事,在路上惹出點什么麻煩,到時候牽連到我們其他人,那可就不好辦了!”
“說得有道理啊!別帶了!”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附和到,其他人也點頭議論紛紛。
“好了!別吵了!小娃,不是我疤爺不帶上你,是你的銀兩不夠。我若是帶上你,對其他人不公平,這你可別怨我,帶著這些銀兩回去吧!”
辰墨又從行囊里翻出一些玉飾品,以及金銀首飾,都是從白天那老人家的屋里搜到的。
辰墨從中挑出幾件說到:“疤爺,您是做典當生意的,您看看這些東西值不值五十兩。”
刀疤臉看懂了辰墨的意思,瞧了瞧,略微估了價,點頭說到:“值五十兩。”
“那加上這些銀兩,就夠我和我弟的保護費了吧!”
“可以!”刀疤臉點點頭。
一旁的冠帽中年急忙說到:“疤爺,不能帶這兩個孩子啊!他們會害了我們的!”
刀疤臉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吭聲。
“各位,你們的家當都帶齊了吧?如果沒帶齊,我可以給你們機會回去取,值錢的最好都帶上,留在鎮上可就白白便宜了別人。”
辰墨眉頭一皺,刀疤臉的這句話,表面上看,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理論上來說輕裝出行才更有利于突圍,可他反而希望別人把值錢的東西都帶上。
再聯想到白天那股不對勁的感覺,終于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人類的生活習性是晝出夜伏,而許多野獸兇獸的生活習性是晝伏夜出,其實白天更有利于人類武者戰斗,也更適合突圍,而麻爺卻偏偏等到晚上才突圍。
現在他終于有了一個猜測:也許麻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帶人突圍,他只是想趁著夜色,干一些白天不方便干的事,比如說謀財害命!
有了這個猜測,辰墨再憑借強大的意念回憶刀疤臉的所有動作,果然找出了一些疑點。
從門口接待開始,刀疤臉始終有意無意關注著每個人的身份與行囊。
料想他對于鎮上的富貴人家基本上都熟,所以在看見他們的時候,會有隱晦的喜悅與興奮,就好像是餓狼看到了肥羊。而對于普通人家則有些失望,比如說他第一次看辰墨的眼神,初時覺得有些怪異,細看其實是失望,因辰墨并不是富貴人家而失望。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貴重東西忘在家里了,請疤爺稍等,我去去就回。”
有人在跟刀疤臉溝通后出了房門。
“疤爺,我和我弟也要回家去取一些東西,很快回來。”辰墨緊隨著說到。
“站住!”刀疤臉突然開口攔住。
“疤爺有何吩咐?”辰墨心中一沉,努力讓臉上表現得鎮定。
“去一個就行了!你弟太小了,走得太慢!”刀疤臉淡淡地說到。
“可是我弟也有些東西要拿,都是家里長輩攢了幾代人置辦的傳家寶,一人一個。”
“這簡單!讓你弟告訴你傳家寶的位置就行了!”
辰墨快速思索著應對方法。
“疤爺,您有所不知,我們家箱子柜子多,我一個人找太費時間了,我把行囊放在這,你放心,我跟我弟很快就回來。”
刀疤臉掃了一眼辰墨的行囊,鼓鼓當當,里面還有些首飾。
“那這樣,我派人保護你,你們快去快回。”刀疤臉對屋內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多謝疤爺!”
辰墨道了謝,帶著帶著阿元趕緊開門離去,而他們兩人身后跟著刀疤臉的手下。
轉了幾條巷子,已遠離了錢莊。
“這麻爺開錢莊賭坊當鋪,做的都是地下生意,雖說不算什么惡人,但也絕對算不上善人,這樣一個人派手下‘護送’,很明顯沒安好心。”辰墨快速分析著,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