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賈母上院。
眾人在此,細眼望去,攜玉而生的大臉寶、病弱西子勝三分的林妹妹、任是無情也動人的薛姐姐、恍若神妃仙子的鳳辣子,二春只余雙春與邢夫人、王夫人等俱都在此。
王嬤嬤報完喜訊正處于下首。
眾人也都一喜,賈母對著下首的王嬤嬤道:“這瑯小子自小隨你奶大,如今這番出息可見你是用了心的。”側頭對身邊的丫鬟說道:“鴛鴦,你就從我的私存里取出五十兩銀子給王嬤嬤,再去把我那浙江湖州的湖筆、安徽徽州的徽墨、安徽宣州的宣紙、廣東端州的端硯湊成套送給瑯小子去,順帶讓他到老婆子這里,讓大家沾沾喜氣。”
賈母身側站著的鴛鴦聽此就去了銀子給王嬤嬤,給完銀子之后,就從榮慶堂退了出去。
離步去了賈瑯的小院子處。
座下的王嬤嬤聽次也是高興地回道:“謝老祖宗賞賜,瑯哥兒他那是自己有出息,且有老祖宗,這么大的福氣,功不在我,都是老祖宗的福德。”
賈母聽了王嬤嬤的話也是十分高興的。
而旁邊的邢夫人臉色卻很難看的樣子,他身為賈瑯的嫡母,老太太卻去夸賞一個下人,雖然賈瑯是王嬤嬤一手帶大的,卻也不至于在她這個嫡母面前夸賞一個奶媽子吧。
旁地的李紈此時也是羨慕地想道:我的蘭兒也能如此就好了。
此時卻有一人小聲地嘀咕了一聲:“舉試,到頭來不過是國賊祿鬼之流擺了。”
眾人除了他身旁的襲人不爭氣地看了賈寶玉一眼,也無人聽到,被聽到了也無人能拿他如何。
這時王熙鳳古里古怪地道:“瞧瞧,老祖宗這時被喜沖得老糊涂了呀,門外報捷的人還未吩咐打發了呢,這就急著見了瑯兄弟了。”
探春也一起笑著調侃道:“是的呢!前頭老祖宗還說二姐姐心急這他的瑯哥哥,這會子自個卻急得沒頭起了來。”
王夫人此時面色也有些許恍惚,想當年她的珠兒也是年少進學的,可憐我的珠兒啊。
適時王熙鳳和探春的話傳進了她的耳中,也收整神情,面目慈祥地開口笑道:“鳳丫頭,你就別拿老祖宗尋開心了,這大喜的日子,也就得讓老祖宗多開心開心。”
“彩云,你去吩咐外頭的人,給報喜的人些碎銀子打發了去。”王夫人轉過頭對著身側的彩云說道。身邊的彩云聽了此退了出去。
賈母此時也笑著道:“鳳丫頭也真是的,故意尋我的開心,你們看看,除了這猴子還有誰,在我面前這般的無法無天調笑起我來了。”眾人也是配合的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賈瑯處。
賈迎春正歡歡喜喜地從賈瑯里屋里抱著那件白狐裘出了來,賈瑯看著俏皮的迎春,搞怪地自嘲道:“這下倒好,寵妹妹,寵出了個混世大魔王,我這里是別想有好東西存著了,一來我這不是心疼哥哥,就是沖著我的好東西來的。”
賈迎春看著自家親哥哥這般搞怪的模樣,雖已是常見,但還是忍不住笑道:“這不是哥哥你自己對我說的嘛。”又一本正經地又說了一句:“寵妹妹我是天經地義的啦,妹妹要什么我就給什么!”
賈瑯看她如此說道,只能一副難受的表情說:“都怨我,我自作的孽我自己受著。”
適時鴛鴦的聲音從外側傳了進來:“瑯少爺,您個如今如此爭氣,二月的時候我才替老祖宗來過一次,這下我又來了。”
鴛鴦隨著聲音進了來。
賈瑯正和賈迎春玩鬧著呢,沒想著突然進了來人,也無甚大意。
“又麻煩鴛鴦姐姐來此。”賈瑯當下回道,心下知道鴛鴦是賈母身側的大丫鬟,來此又是替老太太來送禮了。
鴛鴦聽此隨即擺擺手招呼身后的兩個丫鬟將筆墨紙硯放置桌上,對賈瑯回道:“這又有什么麻煩的,你這天大的喜事老祖宗,和夫人、小姐們聽得正高興。”
“我來此正是受了老太太的吩咐,正好二姑娘也在此,順道同去老祖宗那里,老祖宗說是要沾沾你的喜氣呢!”鴛鴦看兩個丫鬟將東西放完,看了·迎春和賈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