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孫傳庭沒有殺他的意思,賈瑯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不過這種歷史名將可真恐怖啊,這殺意說收就收,賈瑯完全感覺不出來剛剛孫傳庭對他的殺意是假的,完全就是那種深深的壓迫感,窒息感,就好比孫傳庭真的要殺了他似的。
賈瑯得到了孫傳庭同意后,就明白了孫傳庭大概率不會殺他的,于是就接著孫傳庭定下的罪名開口對著孫傳庭說道:“孫前輩口口聲聲說著晚學擾亂軍心,不知孫前輩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孫傳庭看著賈瑯如此說道,剛想著反駁,可是自己仔細想想,好像也是,賈瑯并沒有向著其他的士卒們說著瘟疫此事。
這從喬遷在對孫傳庭回稟中就已經說清了,要是賈瑯向其他的士卒說了瘟疫之事,孫傳庭就不可能安穩的坐在這里看著賈瑯,早就去安穩軍心了。
要知道這軍中的訊息傳播之快那可不是蓋的。瘟疫的消息如果在軍中傳開,先不論他現在是真的還是假,那這軍心肯定就亂了,當務之急就是穩定軍心了。
這出兵開封之前要是來了這么一遭子的事兒,孫傳庭就不用打仗了,士兵可能都不剩幾個了。
賈瑯見著孫傳庭并沒有反駁他,也是知道原因的,這瘟疫之說他也就只和喬遷說過,就連喬遷向孫傳庭匯報都是避著旁人匯報的。
見著沒有話可以反駁的孫傳庭,賈瑯開口了有理有據的說道:“既然孫前輩沒有晚學擾亂軍心的具體消息,那么怎么可以胡亂的對晚學判罪。”
“既然晚學并無擾亂軍心之舉,那孫前輩按照大明律法來說是不可胡亂判處晚學死刑的。”
說完這句話的賈瑯隨后又繼續說著道:“不過孫前輩要是執意要處死晚學,晚學也是無話可說,最后不過是感嘆自己識人不明罷了。”
賈瑯這番說法對一個對他沒有殺意的將軍當然可以,要是那將軍對著賈瑯有著殺意,賈瑯這番話說了也就是白說,還是得死。
還好這孫傳庭對賈瑯就沒什么殺意。
聽完賈瑯這一番話的孫傳庭,隨即就擺出了一副殺意騰騰的面孔惡狠狠的說著道:“那要是老夫執意要殺你呢。”
隨即孫傳庭就對著自己身旁的士卒揮手示意起來了。
賈瑯才松過來一口氣,還沒怎么嘚瑟就沒了,順著孫傳庭眼神又是傳了一股殺意。
此時的賈瑯緊張極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自己就要命喪于此了,自己可還是沒金榜題名過啊。
孫傳庭倒是像個老頑童,耍了耍賈瑯,見著賈瑯又緊張起來,孫傳庭臉上的兇狠神情就此消失,轉化成了笑意。
隨即就見了孫傳庭笑著對賈瑯開口說道:“好了,不嚇你了。”
說著的孫傳庭還不忘“哈哈哈”幾聲。
賈瑯這會都要被嚇死了,冷不丁的就聽了孫傳庭笑著說了起來。
被孫傳庭這番搞的賈瑯都快氣的罵娘了,不過劫后余生的他心里只有一種想法“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