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遷走出營帳后,營帳里面就只剩下了賈瑯和著孫傳庭二人。
兩者面面相覷,賈瑯是就這么看著孫傳庭將喬遷派了出去,獨留他們二人在這空蕩蕩的營帳里過著二人世界。
壓抑的氣氛逐漸在營帳里蔓延起來,微妙的感覺不斷升起。
這沉默的氣氛最終由我們的督師孫傳庭打破了,孫傳庭還是坐在營帳內的主位之上,賈瑯則是站于下首。
孫傳庭在這微妙的氣氛之中對著賈瑯笑著,然后開口說道:“說吧,賈生你來我這軍營里到底所謂何事,有何目的?”
笑著問了一下后的孫傳庭又定睛望向賈瑯質問著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從進營帳以來就不像是個有重要情報和我說的。”
“從頭至尾話題也只在瘟疫之說上,若是有重要情報與我說的人是不會管我在主導話題的,他會自己找機會說出自己的情報。”
賈瑯聽著孫傳庭的話,表示為難,他的確是有意將話題引向瘟疫之說,那是為了能提前讓吳又可入營,制止有更多的人的傷亡。
而且賈瑯覺得在孫傳庭這動不動就言‘殺’的人的面前,就算是真真正正有情報匯報的人也會被嚇到顧此失彼吧。
這下的孫傳庭卻是失策了,賈瑯還真就有著情報匯報與他。
位于孫傳庭下首的賈瑯,當下就從容不迫的開口說道:“孫前輩,還請放心,晚學來著軍營里所謂的的確只是有事提醒你罷了。”
“晚學是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江山存亡之際盡一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隨即賈瑯對著孫傳庭拱手拜了拜,接著恭敬的說道:“孫前輩,晚學對你能在家國存亡之際站出來甚是佩服。”
“今日前來正是為了助您一臂之力。”
孫傳庭聽了賈瑯的話不禁貽笑大方起來,就賈瑯這么一個看著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娃娃,能助他什么呢!
哦,不對,若是賈瑯所言瘟疫之事屬實,吳又可之事也實屬的話的卻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隨即孫傳庭的臉上的不屑之情稍微顯露了一點,轉瞬即逝。
賈瑯見了孫傳庭倒是清楚為何如此,自己的外表的確是有些稚嫩了,這也是孫傳庭敢將他獨自和賈瑯二人留在營帳中的理由。
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于是賈瑯先是對著孫傳庭說道:“孫前輩,前輩此戰我說有三不勝。”
說著的賈瑯還比出三個手指頭,寓意著三不勝,接著就沒說話了,坐等著孫傳庭提問。
孫傳庭見此好奇心也是被賈瑯勾了起來,想聽一聽這毛頭小子有何高見。
于是孫傳庭就饒有興趣地看著賈瑯,笑道:“你且說來聽聽,老夫有那三不勝。”
等到了孫傳庭問話的賈瑯滿臉高深莫測的說道:“這三不勝,首先的就是陛下對孫前輩的不信任。如今多有傭兵自重的先例,當今陛下疑心也是較重,孫前輩遲遲不出兵,想必陛下已經很不耐煩了吧。”
“對此孫前輩可有不同的看法?”
賈瑯的這一番話正中孫傳庭的內心,這些時日里來陛下的一條條催促出兵的指令,以他對陛下的了解,的確是賈瑯所說的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