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我的老友。”一個穿著黑西裝,胸口別著一朵玫瑰的英倫紳士推門進入了鐘樓,看見桌上的威士忌,順手就拿起來,一飲而盡。當真是意氣風發,說不出的瀟灑。
“你這個老**,從校長室跑到鐘樓來,就為了蹭我一瓶威士忌?這可是我戒酒之前的最后一瓶了!”一個戴著牛仔帽,有著寬大的短袖都掩蓋不住的啤酒肚的男人坐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最新的花花公子雜志。對著喝完了酒的昂熱埋怨道。
昂熱看了看對方手中雜志封面上的兔女郎,豪爽的笑了。“你個老**,假如你能把花在雜志上的心思花一半在戒酒上,這些威士忌早就歸我了。”
躺在沙發上的副校長看了看自己剩下的十幾瓶威士忌,頗為不滿的看著大言不慚的昂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就這么被你攪和了!”
“哈哈,得了吧。”昂熱對這個老家伙知根知底。
“他不適合作為領袖。”守夜人又開了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口。
“我能看出來他的本質,或者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他與我們不同,他把他的內心放在了明面上,而不是藏在黑暗之中。他所做的一切,都難以被人所琢磨到,因為他所表現出的,多時候就是他想要的。”昂熱搶過瓶子,把它放在一旁。
“這樣的人無法猜透不是么?有或者說其實很好猜,只是沒有人知道該如何猜。”守夜人咂咂嘴,但還是沒有再搶回來。
“是啊,對于他過去的一切,我們無從了解。甚至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誰也不會知道。”昂熱也有些感慨,“不過我們還是有人選的,至于這位,至少我們目前在同一條路上,這就夠了。”嘴角掛起豪爽的笑容,昂熱抓起手邊的威士忌喝了一大口,守夜人也沒有忍住,還是開了一瓶,兩人碰杯。
“一點兒都沒變啊,你這個老瘋子!”
唐子文坐在教室倒數第二排,只不過這個座位距離窗戶實在有點遠,這沒有眼力見的過道!
由于比其他人晚了幾乎一個月,除去開學所有事項需要的時間,他落下了半個月的課程,補起來有點困難,不過相對于唐子文來說,問題不是很大。最開始的概念部分反而是比較好自學的。
這節課是龍族家族譜系課,授課的是一個老教授,正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教授著龍族的的歷史。
“黑王尼德霍格,所有龍類的唯一祖先,創造了四大君主和白王。龍族文明最深處的究極存在。以命運統治整個世界,以神之名奴役人類……”老教授講的起勁兒,臺前的一眾同學們也聽的起勁兒。而后面的一眾同學們……睡相讓人有點不敢恭維。
唐子文看著臺上教課的老教授,想起了仕蘭中學的那位政治老師,對方也是一位精通“催眠**”的帶講師。手底下也不閑著,飛快的記著筆記。唐子文不是天才,只是他肯花時間在該做的事情上。
就在旁人和周公深入探討的時候,唐子文作為后方的唯一一個“幸存者”,緊跟老教授的節奏。枯燥的課程讓他聽得津津有味,即將下課時他的整齊的筆記著實讓一旁掐著點醒來的仁兄有點震驚。
不是吧,后排也要內卷嗎?為什么不去前面呢?喜歡后面的新鮮空氣呀?哦!那沒事了。一眾仁兄著實舒了一口氣,開始探討起晚上吃什么這個哲學問題。
終于挨到下課了!這是一眾仁兄的想法,不等教授出門,大家直接沖出了后門。
楚子航和前排的其他人一樣,不緊不慢的收拾好東西,在一眾女生仰慕的眼神中慢慢向門口走去,至于為什么沒有人上來和他一起走,楚子航不關心這個問題。直到在門口轉身時遇到了一個黑眸黑發的少年。
在這所學校里,多數都是金發碧眼的北美洲或者歐洲面孔,像是楚子航這樣的黑發學生不多,幾乎一出現就會成為人群的焦點,比如楚子航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而此刻這個同樣是黑發的少年,外貌條件不輸于楚子航,從他旁邊經過的人卻都熟視無睹,反倒是盯著楚子航看個不停。只有部分人順著楚子航的目光注意到了這位的存在,但是也不會對他的存在感到驚詫,好像他本來就在那里一樣。少年一直沉默的和楚子航的眼睛對視,知道一些女生注意到他之后,開始發出陣陣討論聲之后,他才慢慢開口。
“喝杯咖啡敘敘舊吧,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