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好像隱藏著一種可怕的怪物,在毫無感情地快速吞噬著進入它的攻擊范圍內的生命。蘭斯洛特突然感覺到恐慌,甚至開始了顫抖。
毫無理由的恐懼讓此時處于孤立無援狀態下的蘭斯洛特做出了下意識的行為,他迅速從藏身處跑出,向著這條街唯一一所亮著燈的房子的反方向跑去,在視線的盡頭是另一條街,那里幾乎每家每戶都亮著燈光,或明或暗。
突然眼瞼變得沉重,一陣疲乏感襲來,大腦告訴蘭斯洛特該休息了,蘭斯洛特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突然而來的疲乏感弄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勉強站穩了腳步,蘭斯洛特想告訴自己不能睡,可是大腦的直接命令讓他無法抗拒。
像是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蘭斯洛特終于還是腳下一軟,摔倒在了地上,看著不遠處的街道,仍舊燈火通明,而這條街像是死人國一般死寂,仿佛與外界隔離了一樣。
蘭斯洛特突然意識到什么,想要抬起手腕的時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房屋,地下室。
頭頂上的燈溫暖晃眼,將蘭斯洛特從迷蒙中喚了回來。
“不錯,你是這屆新人里面素質最差的一個。”耳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蘭斯洛特瞬間警惕了起來。
待到轉過頭去,才發現是自己人——唐子文。其他之前失聯的人包括楚子航、陳墨瞳等一眾學員全部都被手銬腳銬銬住,坐在椅子上,椅子整整齊齊排列著,像是一群在教室里上課的學生。蘭斯洛特看了看自己的手腳,也是一樣被緊緊銬住,但是只有一個人是例外,唐子文站在講臺上——這間房間里真的有一個酷似講臺的寬臺階——釋釋然看著臺下的眾人,剛剛就是他在發言。
“你?怎么會?”蘭斯洛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想法。
“哼,你以為表現出一副認識我的樣子我就會相信你?”臺上的唐子文擺好了八路軍戰士審問奸細的身段,昂首挺胸,右腳踏一張不知何時拉到腳下的椅子,右手放在左腰間,拔出了別在腰帶里的毛瑟軍用手槍(即駁殼槍,游擊隊專用槍支),指著蘭斯洛特,瞪起了正義的大眼睛。
“說!我叫什么名字?不說我就代表人民代表黨我槍斃了你!”
一套操作下來,蘭斯洛特看得云里霧里,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好家伙,這么一套動作熟練至極,一看就是老朱時茂了。
“哈哈哈,不是吧學弟,你這審問方式有點年代了!”諾諾爆發出一陣狂笑,笑得喘不過氣來。
“劇情需要。”唐子文只是淡淡地說,轉頭又擺出正氣凜然的樣子:“說!我叫什么名字!”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蘭斯洛特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他沒有束縛的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可疑的很。
唐子文換了一條腿,還是那副正氣凜然的姿勢,正要開口說話。
“咚,咚,咚……”
敲門聲突兀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