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穿傷,而且總體呈現錐形,有某種利器捅入他的氣管使其無法發聲,但是可能是他死死抓住兇手不放,才導致兇手惱羞成怒將其踹飛。”案發現場,源稚生正聽著尸檢報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辛苦了。”源稚生看著現場的環境,將頭轉向了一旁站著的夜叉和烏鴉。
“他們人呢?”
“老大,他們只是打了電話來通知我們,還是用街邊的移動電話,車子也被停在了路邊。我們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烏鴉回答道。
“路邊的監控也沒有線索?”源稚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周圍有一種低氣壓在蔓延。
“沒有。監控只能看到他們兩個貌似分開行動了,而且都沒有再出現過,而且,老大,他們身上所有的定位設備都被拆除,留在車上了。”烏鴉掏出了一些裝在透明證物袋里的小小儀器。
“看樣子他們決心要追查到底了——對執行局下屬所有人員發出指令,通緝他們,一旦發現二人蹤跡,直接上報。”源稚生揮了揮手,對著一旁穿著秘書服的女子命令道。
“老大,他們難道就不會逃出國外嗎?”人高馬大的夜叉突然出聲。這次,源稚生沒有回答,反倒是烏鴉給了他一拳:“蠢貨,他們要是乘飛機火車什么的,怎么能不被我們發現呢?”夜叉也惱了:“你說誰是蠢貨?我問老大呢,關你什么事啊?”
“都給我閉嘴。”眼看這兩個沒有眼色的蠢貨又要掐起來,源稚生冷冷地出聲。接著這位天照命望向了不遠處燈紅酒綠,聲色犬馬,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霓虹都市。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在默默負重的。”
桑原美幸覺得今天晚上是在是有點糟糕,本來今天是她的假期的,可是下午公司打電話過來說她負責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非要她去解決。本來就不寬裕的假期,還被這個可惡的問題壓縮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桑原美幸別提有多郁悶了。忙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她晚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呢。
“怎么會這樣啊,好餓,好難過……”桑原美幸撅著嘴,發泄了一下自己不開心的情緒,明明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卻還是表現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偏偏還在這時,她的肚子發出了很大的“咕嚕”聲,連忙收起自己的情緒,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吐了吐舌頭,向前走了幾步。
作為一個獨居的單身女性,雖然她很想要痛痛快快地在外面吃一頓,可是實在是太晚了,再加上自己一個人也不太安全,所以她還是打算在便利店里面買一點食材之后自己回家做。
在去往便利店的轉角,她意外看到了在一家餐館外面發呆的唐子文。瞬間,一種驚喜的感覺涌上心頭,放假還要加班的郁悶被一掃而空,她幾乎要叫出聲來了。
唐子文沒有看她,只是對著餐館的玻璃發呆。餐館里面是空空的座位,燈也沒有亮,但是唐子文看得很認真,就像是能夠從里面看見豐盛的大餐一樣。
“那個……晚上好?”桑原美幸感覺自己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和路燈之下發呆的少年打招呼。
“哦,是你呀,小姐。”唐子文回過了頭,“桑原小姐這是出來吃宵夜?”
“才沒有啦,我只是加班晚了,打算買點食材做飯吃而已。”桑原美幸突然想到了什么,有點猶豫地對著唐子文說:“那你要不要來我家?我請你吃頓飯?”
說完這句話桑原美幸就后悔了,連忙把頭低了下去,看著眼前的地板。心里的小人開始瘋狂的說話:哪有女孩子這么晚了還邀請人家去自己家里的呀?而且還是一個只見了三面的男孩子。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呢?哎呀桑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