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細回想,畫上到底畫了些什么,眾人都已經記不真切了。
這樣神奇的東西自然是引起了這群人極大的興趣和熱情,眾人紛紛出價,楚子航清楚的記得,那天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國外商人花天價買下了它,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讓楚子航對他的印象頗為深刻。
一人一龍的戰斗還在繼續,但是好像陡然陷入了某種僵局。
少年沉浸在某種奇妙的境界里,眼神沒有焦距,但是動作始終沒有停止。
就好像是有某種規則一類的東西,在無形之中控制著他的行為,那是一種宏大的、無形的意識。在這種操控之下,他的行為在一舉一動之間,都合乎著某種規律,未經雕琢卻鴻然天成。
唐子文身上的某種束縛——屬于凡人的無形的束縛,好像漸漸消失了。
海上的風漸漸平靜,少年一動不動站在那里,和身前飛在天上的生物無形之間對峙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上的旋渦也漸漸消失了。
天邊出現了一架飛機,遠遠望去,能看到上面有大大的半腐朽世界樹的印章。
同樣也是遠遠的,一發炮彈向著藍色的聲影突襲而去。
藍色的聲影好像完全沒有反應似的,任由炮彈撞在自己的身上,帶起了一陣光與熱。
按理說,這樣的威力對它基本上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只是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好為站在它對立面的少年爭取時間。
但是那位所謂的“王者”此刻卻一動不動,甚至整個身體都沒有一點點反應。
這樣的結果,完全超出駕駛艙里飛行員以及所有在觀看這場戰斗的人的預料。一切都和他們所認為的相悖了,簡直像是在他們的世界觀上狠狠敲了一錘。
只是因為背對著那條龍,他們誰也沒有看到,它的眼中,還殘留著些許的不甘和惶恐,就像是一個人被掐住了脖子,只能夠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而發不出任何的的聲音。
“有些時候,看著自己寫的劇本,真的會覺得很爛俗。”
遙遠的天邊,在眾人都看不見的某個角落,停著一艘快艇,甲板上面躺著一個穿著比基尼,玉腿光滑筆直,蜜蜂盈盈一握的性感女子,她的身旁還隨意的扔著一個望遠鏡。
快艇的駕駛艙里走出來另一位女子,不似甲板上的那位一般,她穿著寬寬松松的短袖,在一片白色之中突出的掩蓋不住的那種飽和讓人想入非非。
但是她手上的對講機里的聲音的主人好像并不這么想。
“女孩們,說實話,某種程度上,這一場戲有點脫離控制了。”帶有一些稚嫩的玩笑般的語氣,和她們闡釋著當前的局勢。
“老板,為什么不能用望遠鏡直接觀察呢?”酒德麻衣——即那位穿著比基尼的長腿女子,拿起了一旁的望遠鏡,向著對講機問詢。
“他是很敏銳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夠察覺到你的視線。”
酒德麻衣和另一個女子都沉默了,自她們跟隨對講機那頭的那位,成為丫鬟們以來,就沒有聽過她們的老板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說話。
“但是就像我之前所說的,意外也是一出喜劇的一部分,這反而會給這場演出增色不少。”那聲音接著說,“女孩們,靜靜看吧,暫時的,我可以為你們描繪一個優秀的演員所詮釋出來的東西。”
兩個女子都沒有在說話,而是靜靜聽著對講機的聲音。
因為她們是老板的丫鬟,從她們選擇了這一條路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將一切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