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
再次輕輕搖搖頭,唐子文不再說話。
“你有什么更好的見解?”
“事實上,沒有。倒是這個問題對你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楚子航也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也許,這就是代價?”
看著旁邊的少年嘴角勾起笑意,黑色的眸子從兩人的方向挪開,略微向上,看向了空空如也的場地。
“什么?”
楚子航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沒什么。我想起了一些高興的事情。”少年想要掩飾,可是臉上的笑意還在放大。
楚子航轉頭,不再看這少年抑制著笑意的側臉。
雖然如此,可是從他微微有一點握緊了欄桿的手來看,他的好奇心遠遠沒有像是表面上一樣平息下來。
“老楚啊,你說,到底什么是浪漫啊?”
“我傾向于波德萊爾所說的:‘浪漫主義既不是隨性的取材,也不是強調完全的精髓,而是……’”
“跟著感覺走?包括任何的感覺?”唐子文收起了笑意,像是要展開一場激烈的辯論。
“算了,這又顯得沒有‘意義’了,我要去吃晚飯了。”
轉頭,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少年雙手放在衣兜里,臉上重現出剛才的笑意,慢慢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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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凱撒因為半夜鳴槍而被曼施坦因教授抓去訓話時,芬格爾只是對著唐子文說了一句話。
“師弟啊,你知道什么是山炮么?”
雖然芬格爾這句話大都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今天看到凱撒的時候,唐子文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起了芬格爾。
二人的氣質千差萬別,但是卻好像有一個有趣的對比。
“可能,有些時候,擁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蘇茜看著眼前止不住笑意的唐子文,有些無奈。
“好了,吃飯吃飯。”
唐子文收起了笑臉,埋頭對付起了眼前的面包。
只有在吃飯的時候,唐子文才會停止莫名其妙的想法和行為,只是認認真真地吃飯。
看著少年認真吃飯的樣子,蘇茜不自知地笑了笑。
沉默著,他們的時間就在沉默之中過去,多數時候都只是一方靜靜看著另一方,安安靜靜的。
可以看得出,少年對于吃飯是非常認真地在對待,眼睛就一直看著餐盤里的事物,看著它們一點點消失,這個過程中不會有一句話,就只是在專心的吃飯。
“我可能有東西丟了。”
待蘇茜回過神來,唐子文已經用紙巾擦過嘴了。
“什么東西?”
“不知道。”
少年的眼里難得一見的有一絲迷茫。
“總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