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態度好了不少,所以天沖殷也不客觀地這樣評價了。
花分兩朵,各表一枝。
說罷了這邊暗搓搓的兩人,另外的趙聘一行人也不好過。
“拔了杜老三幾個眼子,怎么還是被察覺了行蹤。”
眾人深是郁悶,他們本不欲打草驚蛇,結果哪能如意?五軍營和神機營兩營人馬一入城,杜老三仿佛立刻就嗅到了風吹草動,所有土匪全都不見,老巢黑龍山倒是有,不過總有種官軍一到,就作鳥獸散的架勢。
讓一眾神機營將領深感無奈。
“哈哈哈哈。”身穿鎧甲,挺著肚子的五軍營總兵劉不群大笑走來,身邊跟著的一眾牛高馬大的士官,對比神機營這邊,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群何故大笑?”
“哈哈哈,我笑你神機營無謀,連一幫土匪都對付不了,而那杜老三少智,若是找不出我埋的釘子,不出三日,他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
“百里因何大笑?”
“沒什么,就是笑笑,畢竟五軍營拿不下的,我神機營來拿,正好也領受一功。”
“笑話,不過是我五軍營缺少了少許軍火,神機營來不來沒關系,槍到了就行。”
“行了,劉不群,爭了幾十年了,老子也不和你拌嘴,”張百里大手一揮,“功勞一人一半,我不多拿,你也別搶。”
“行,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的細作是虎渠吧,已經暴露了,呵呵。”
張百里眉頭一皺,和趙聘互看一眼,道:“你為何知道?”
“我為何知道?”劉不群向后招招手,便有一人走上前來。
張百里看這人,有些賊眉鼠眼的意味。
趙聘瞇起眼睛,道:“穿山鼠?”
是個匪號,而且是黑龍山三當家的匪號。
“不錯。”張百里洋洋自得,“你那四當家的虎渠已被識破,現在得全靠我這三當家穿山鼠才是。”
“等等。”張百里推開劉不群,閉眼皺眉,輕聲道:“你可有聽見樂聲。”
“樂聲,此時軍中,哪有樂聲?”劉不群也很詫異,認真道。
樂聲迷迷糊糊,很不真切。
趙聘卻是幾步上前來,單膝跪地,雙手抱住,舉過低下的頭,“報,確有樂聲。”
“你可聽清楚了彈的什么?”
“報,琵琶所彈,《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眾人猛地一驚,單這一說,便有冷峻肅殺之氣襲來。
“好膽。”張百里怒目圓睜,氣血渾圓,且開兩槍,竟有無形殺意而來,致他吐血而退,一時驚懼不已。
“賊人,還不快速速現身?”一人有些色厲內茬地高喊。
數影中卻有一人緩緩浮現,身穿夜行衣,蒙了半臉,好似一直在哪里,懷抱琵琶,兩手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