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灰袍青年抬頭，風吹起劉海，他的眼睛清澈卻又凌厲的看著夜辰，道“你不是白辰？”
“廢話！當然是。”夜辰打哈哈笑道，拍了拍灰袍青年的肩頭，道“我覺得你這劉海應該掀起的，你的眼睛很好看。”
“是嗎？”灰袍青年沉吟。
“我隨便說說的。”夜辰敷衍道。
語罷，意識海中夜辰對著白辰道：“白辰，下邊有那女子恐怖的氣血之力，我落下這里應該不在她的感知范圍之內，我最后問你一遍，確定要下去嗎？”
說著這話，立身意識臺上的夜辰神色極為凝重，語氣認真而沉重。
“她的血氣之力真的很可怕，那么恐怖的氣血之力若是她會運用，直接可以用氣血之力封鎖一方天地，諸如天狗的下場，倒時就算我們想要逃也是不可能的。”夜辰沉聲道。
“我知道了，決定不變。”白辰頷首，毫不猶豫。
“行！你我本為一，你的決定我無條件支持，大不了不過一死，灰飛煙滅是痛快，若一息尚存他日歸來未可知。”夜辰笑了笑，笑容柔和而堅定，白辰第一次見夜辰這般笑容。
有些心疼！
“少來，你的感覺我知道，心疼嗎？可憐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易地而處，你若是我，大概也會這樣吧。”外邊，夜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惆悵，道“可惜了！江山多嬌，好有很多美女我未曾見過。”
語罷，夜辰扭頭，看向灰袍青年道“確定一起嗎？”
灰袍青年點了點頭，沒有猶豫。
意識海里，白辰和夜辰同時沉默，他們本來不打算帶上灰袍青年的，可灰袍青年很聰明，他知道白辰他要干什么，所以他隨白辰一起，若白辰無事，他自然也無事，若白辰也不敵，他正好試試心中的執著。
求死！
那個收復天狗的女子就是灰袍青年也能看出她的強大，在遇上白辰之前，他想求死很久了，只是從來沒有機會而已，遇上白辰之后他有了不用死也可以不傷害其他人其他生命的條件，便擱置求死了。
可如今白辰遇上大麻煩，他自然要跟著，保白辰，若他也保不了白辰，那對方的恐怖想來也無懼自己的灰氣可以將自己滅殺。
“行！好，若生歸把酒言歡，若死去黃泉作伴，甚好，極好。”夜辰灑然笑道，意識海中白辰也笑了笑，夜辰倒是說出了他的想法，若是可以誰又愿意孤獨呢？
夜辰的出現是對白辰最大的慰藉，不論夜辰到底是不是另一個自己，雖然有時候他是挺討厭的，但再討厭能有孤獨一人討厭？總的來說，白辰對夜辰是感激的，對灰袍青年也是如此，生有陪死有伴，死倒也不算可怕。
唯一遺憾的卻是小星，若是能在死前了了小星的事，白辰許會更覺釋然。
“走了。”夜辰一步踏出，攜灰袍青年瞬間從原地消失。
轟！
一聲轟鳴。
意識海中白辰和夜辰同時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