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一個限制,被粘貼思維的大腦,只能被進行這次過程中完全相同的姚媯所剪切,這樣以來,每個被延續生命的人都有了唯一的工具,我給這個和自己生命緊密相連的東西,叫作心。
這樣我們再次醒來,得到了以往的記憶和人格,以為得到了某種重生,實際上只不過是另一個生命而已。
得到真相的朋友一開始并沒有將他的發現告訴我,而他自己則陷入一種矛盾的思想之中,在自己是否真正存在的問題中苦苦掙扎,痛不欲生。
生死思結,這是我后來給掉入這種問題陷阱時的感受起的名字。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精神越發失常,那種冥冥之中的思結更加頻繁的侵蝕著他的靈魂。
這個從宇宙深處而來的行刑者,不斷的撕扯驅逐著弱小的精神,就像健康的身體排斥有害自身的物質一樣。這種排斥,經常突入而來,在幾乎壓垮他的時候,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再次而來,可能就在下一刻,也可能在很久之后。
我的唯一的朋友就在這無盡的重壓之下徹底垮掉了,這是精神的崩潰,是世間任何藥物都拯救不了的。就算我將他轉生幾次,他都會在痛苦中走向絕路。終于,我在他的乞求中,決定將他送回宇宙之中。
在他離開我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掙扎拉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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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向我嘶啞的重復著一個詞,這個就像夢魘的低沉聲音是如此的絕望,卻給我帶出了一絲希望的光線。
而這個詞,成為了我最終繼續在時間中旅行的精神支柱,那就是——意義!
生命存在的意義!
其實有一個秘密我像我朋友那樣從來沒有向他吐露過,那就是這種痛苦也在之前的某一時刻侵襲了我。沒有任何理由的,可能僅僅是一瞬間思想陷入的誤區,它就如跗骨之疽一樣成為我靈魂的一部分,不斷的折磨著我們這種異常的生命存在。
相對于我的生命長度來說,這個意義需要和生命相關,又需要無限大,要像我們認知的宇宙那樣。
你應該知道了,夸父計劃成為了我的目標。
這個目標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在人類文明階段很難實現,必須要集中全人類的力量才能完成,而集合全人類這件事只能在一時,根本不可能永遠,甚至長一點時間都困難。
在時間中旅行的經歷,讓我早已看清,人類個體的自由本能,是人類走向宇宙的巨大屏障,奉獻個體成全整體,是很多人絕對不能心甘情愿的事情。
如此脆弱的生命個體和松散的文明結構,怎么才能面對浩瀚無垠的強大宇宙呢?
我認為人類文明應該集成一個如同人體結構的整體,不同細胞各司其職,自覺分配到各自的位置,發揮自己最擅長的工作。有消化吸收,有營養傳遞,有呼吸,有力量之基,有智慧之源……整體需要時個體聯動,無私奉獻,甚至可以隨時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