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向很樂觀很自信。”葉江楓說著站起身來,走過去,從保溫箱中又拿出了兩盒檸檬茶,拋給了石默一盒:“對真真來說,錢,地位,長相,其實都不重要,你若是從這幾方面上理解我剛才對你說的話,那真是誤解我了,更是誤解了你自己。”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是客觀存在。”
“事實個毛,存在個屁!”葉江楓手指一抖,將手中的煙頭遠遠地彈出:“說到錢,我現在有差不多一個億,可是,在真真的眼中,咱們倆卻差不了多少,都趕不上她的一個零頭。說到地位,她老爹可是個能通天的人物,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有資格在他們父女的面前擺譜談地位兩個字?至于長相……”葉江楓扭過頭看著石默,似笑非笑道:“喜歡抽外煙的,就算丑也丑不到多遠去,你這張小臉長得啊,最起碼看著不煩。”
聽著葉江楓的這席話,石默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冷戰。
葉江楓絕非是池中之物,這一點,從臨近中午開始吃燒烤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了,直到坐上了葉江楓的奧迪R8,石默在心里估計葉江楓也不過是仗著老爹的一個富二代,啃老訛老,就算手上有點零花錢,那也不過是幾百萬最多也就是千把萬的事。
可葉江楓張口就說他有差不多一個億,而且,口吻之間是如此的輕描淡寫,這就告訴了石默,他的資產,很可能不是來自于富翁老爹。
這是一個驚詫,必須先打個冷戰。
一個億的資金,在柳真真眼中也不過是個零頭,按照正常邏輯推理,那么葉江楓的意思肯定是說柳真真的資產至少是過百億的。怪不得惠曉冰對柳真真那么尊重,怪不得柳真真在傲沃集團如此強勢,說不準,她才是傲沃集團的最大股東。
這,又是一個驚詫,必須再補充一連串的冷戰。
更大的驚詫是說到柳真真的老爹,一個可以通天的人物。是商人?還是高官?石默不敢斷言,但可以肯定,出不了這兩個選項。
最讓石默覺得驚詫的是在葉江楓的口中,似乎對柳真真的老爹充滿了敵意。
葉江楓說過,他和柳真真是一個老爹的兄妹,柳真真的老爹便是葉江楓的父親,兒子對父親充滿了敵意,這說明了什么呢?
石默不敢去猜測,也不想去猜測。
“我告訴你實情吧,真真她有心上人了,為了她心目中的愛情,她寧愿放棄了她的金錢、地位,甚至要跟她高高在上的老爹斷絕關系,你說,你還有機會橫插一杠子嗎?”葉江楓啜了口檸檬茶,遠眺湖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楓哥,我必須得澄清一點,我可沒打算要橫插一杠子,真真想要什么樣的生活,她會選擇什么人做她的人生伴侶,我石默根本不要求有星點的發言權,我只希望有機會能時常看到她,能看到她一直笑著,而不是哭泣。只要她開心,我就會滿足。”
“賤!”葉江楓咬著牙擠出了這個字,轉而看著石默,忽地笑了:“你真是個賤人!可惜,你的賤并不符合這個時代,你是該賤的時候不賤,不該犯賤的時候偏犯賤。”
石默跟著笑了:“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嘛!”
葉江楓長嘆了一聲:“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年輕時的我,那時候,我也是夠賤,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不肯放棄。”
“什么樣的女人,怎么那么不開眼呢?像楓哥你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那女人也夠眼瞎的……”
葉江楓突然拉下了臉:“你敢說她的不是?當心我一腳把你踹湖里洗澡去。”頓了下,葉江楓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中:“她是我在音樂學院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