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然道:“老古說的對,南云制藥是不可能主動砸盤的,我估計啊,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幾個人確實是個人物,能沉得住氣。另一個就是他們受到了某種壓力,跟我們談也不是,不談也不是。”
柳尚武道:“可是,事態這樣發展下去,我們的主動權在一點點流失啊!”
古躍山身邊的一位姓韓的老兄弟嘆道:“要怪就怪咱們幾個老家伙都不怎么懂操盤吶!”
古躍山向柳尚然靠了靠,道:“要不,讓含誠試試?”
古躍山說的含誠,是柳尚然的大兒子,掌管著柳尚然近二十個億的資金,以私募基金的形式活躍于大A股的二級市場。
柳尚然嘆了口氣,道:“含誠剛性有余而陰柔欠缺,適合在明面上沖殺,像這種要以陰招狠招為手段的操盤,恐怕除了江楓沒有第二個人啊!”
提到了葉江楓,便引來了柳尚武的一通牢騷:“老古啊,二哥交給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我早就給你說,對江楓不能玩硬的,這小子的個性跟他老爹是一模一樣,只吃軟,從來不吃硬,可你就是不聽,不聽也成,你把事辦妥了呀,現在可好,江楓這小子不單不理他老爹了,連我這個三叔,也基本上不聯系了。”
古躍山苦笑道:“他呀,要真是像他老爹那樣吃軟不吃硬就好辦了。這個小三子,他是軟硬不吃吶,我都把他逼成這樣了,也沒見他給柳總低下頭。”
柳尚然突然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道:“你們不是說江楓的身邊多了個叫石默的年輕人嗎?而且,江楓對他還很信任是嗎?可以試試從他身上下手嘛!先拿點錢,不行的話就加上點地位,我就不信,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年輕人,能經得起錢財和權力的誘惑。”
古躍山沉思了片刻,回道:“這倒是個辦法,我可以試一試。不過啊,對江楓的逼迫還是不能放棄,咱們要兩條腿走路,才能更有把握。”
柳尚然喟嘆一聲,道:“我老了,就要干不動了,我這三個兒子呀,最有能力接我班的就是這個小三子了,可是他性格怎么那么隨我呢?我們爺倆,有一個能稍微低低頭,也不至于造成今天的這種情況呢。唉,這當爹的疼兒子的心,那做兒子的怎么就不理解呢?”
古躍山勸道:“鳥倦了自然就會歸林了,柳總你也不要太過焦慮,江楓這個孩子,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等他再長大一點,會體會到你的這片心的。”
柳尚武冷哼了一聲:“老古說話就是好聽,要是能把事也辦的跟說的一樣好,那才是真的好。”
古躍山手一指:“你……”
柳尚然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們老哥倆不要一見面就吵吵,我聽你們吵吵都聽了三十年了,你們倆就沒個厭倦的時候嗎?有這個功夫,多喝兩杯酒不行嗎?”
柳尚武笑了笑,舉起了酒杯:“來吧,老古,聽二哥的,咱倆少吵吵兩句,多喝兩杯酒吧。”
古躍山輕嘆了一聲,無奈地端起了酒杯:“我說老三啊,喝酒我不反對,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話,不行的話,你來試試?看江楓能給你這個面子不?”
柳尚武一仰脖子,干了一杯,然后沖著古躍山亮了空酒杯:“行了,喝酒吧你,都知道你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