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不知誰又發問:“他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大家已驚了,究竟是誰,有這般武功。
老人冷笑,那聲音像一臺破舊的織布機。
“是你,是我,是武林,是江湖,”老人緩緩道。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它的人。”
說完這話,老人突然大笑。
無法停止。
他以為很幽默么?
沒有人再笑了。
老人黑下臉來,換了一副姿態,慢慢說道:“我請諸位來呢,一方面是因為大家都是使劍的好手,相信對劍會更加有經驗。”
說道這是,老人突賣了個關子,陰陰一笑,繼續說道:
“二來是我已是一把老骨頭,黃土已到我脖頸了。”
老人說這話時,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很難想象,生命的逝去在老人的嘴里這么嚴肅。
所以,老人一定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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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懂生命。
一個人若不先敬畏生命,那生命也不會敬畏他。
那么他非凡不會是個武林高手,他只會是一個死人。
他只配一個死人。
聽到老人的話,丁暉突然感到了一種暖,他想驅走它們,他恨這種感覺。
老人接著說道:“找到寶劍的人,可以獨自擁有那柄寶劍,并成為武林盟主。”
眾人驚了,激動的神色在他們臉上迸濺。
只有兩個人沒有變化。
不用說,一定是丁暉和陳義正。
“神劍樓閣也將歸你所有。”老人不經意地道。
老人的最后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樓閣,大家大笑,大罵,最后歸于平靜時,已沒有人在聽老人講話。
可老人的話好似有冷熱降溫的效果。
他的聲音又響起。
“可干這事。”
老人又賣了個關子。
不得不說,他賣的關子,真的很有誘惑力。
“那組織也在找劍,你若沒有那實力。”
老人冷冷的眼睛射出寒光。
老人不說了。
大家也呆住了。
有人突然向那飛劍望去。
劍上的字可不是太好看。
“唯一的線索在雪劍山莊。”老人緩緩道。
大家突然飛奔而出,丁暉第一個出去,緊跟其后的是龍嘯成。
隨著大家都出去了,只剩下一個陳義正定在原地,做了個輯,緩緩退去。
老人的眼里好像有淚光。
伴隨著燈光的照耀,一顆珍珠悄然在老人面頰上出現。
人已走光。
老人坐在空無一人的樓閣里一邊笑,一邊哭。
老人用顫顫巍巍的手開了酒封,緩緩取出酒杯,給自己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酒。
酒很澀,也很苦,并不是什么好酒。
可老人卻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臉上的珠光更閃耀了。
老人用顫抖的手朝天空舉起酒杯,又一把吞下。
老人用他那破舊的織布機一般的聲音唱到:“勸君更盡一杯酒啊,西出陽關……無故人”
無故人……
老人已醉。
他明白與這些后輩們,都可能是一去不復返了,便暗自神傷。
長安街頭
丁暉在長安的街道中慢慢行走,突然感受到一股濃重的殺氣。
是誰這么大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