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陽光照在斷腸崖的的樹邊,丁暉在昏迷中緩緩轉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劍傷無影無蹤。
他對此卻好像不感到奇怪,開始打量起懸崖的環境。
他好像正正掉在了懸崖凸起的石塊邊緣之上,能有這份運氣,真的好像是老天的親生子。
他卻沒有驚嘆于自己大難不死,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懸崖的另一邊。
懸崖的那邊竟有一個漆黑的洞穴。
沒有人知道這里竟有一個洞穴。
他緩緩站起身來,以半蹲的姿勢緩慢前行。
到了石塊邊緣,他對著手心吹了一口氣,慢慢俯下身子。
他明白自己的身體,他的實力一定還沒有完全恢復。
但這是他唯一的一線生機,他必須抓住。
于是丁暉縱身一躍,向那個洞穴旁的石頭抓住。
只聽見一聲“啪”的聲音,丁暉的手已經牢牢抓住那唯一的石塊。
他長吁一口氣,心里想道:
“總算抓住了。”
接著丁暉慢慢爬上洞穴后,看著這一望不到底的洞穴,心里也才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還有這種地方。
他拿起口袋中隨身而帶的火折,打起火來。
火光跳躍閃動,丁暉拿著這一絲微弱的火光,慢慢向洞穴深處摸索而去。
只見洞穴的墻壁上畫著一幅幅生動而傳神的人物圖。
他看著這一幅幅陌生的圖片,突然感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他憑著直覺感覺到,他們或許是在,是在……練功?
他也不清楚這該死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只能努力回想。
丁暉緩緩向洞穴最深處走去。
突然,他的手好像摸到了底端,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最深處的洞穴
首先映入丁暉眼簾的是一具斜斜躺著的白骨。
只見白骨旁邊放著一把短銅劍,這人倒好像也是一名劍客。
但是丁暉的眼睛卻死死盯在了一本書的上面。
因為他越看這本書,就越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看到書上的插圖,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
“這……這不正是……真火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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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經歷在丁暉的腦中閃現。
男孩緩緩進入那一塵不染的潔白房屋,進去之后,他就吃了一驚。
這里竟活像一座死人墳,有花圈,白綾,孝服,甚至真的有墳墓。
可最可怕的,還是那無邊的寂靜。
他突然很想逃跑,可他明白,他的命已不是他自己的。
所以他不能逃,他只能緩緩壓住心中的恐懼,向前慢慢前進。
“喂,你是誰?”突然一只干瘦而又蒼白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并陰森森地說道。
他被此一驚,但他還是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見了那人的臉。
見了這臉,閻王可能都會被嚇一跳。
那臉幾乎已經不是活人的臉,蒼白像一條毒蛇,爬上了他的面孔,而蒼白的面孔之下,一條條的血筋崩在臉上,幾乎快要爆裂開來。
但是他整個的身材比例卻又極其詭異,腿長而細,身卻短而粗,但手臂卻又細又長。
男孩就算再怎么成熟,看到他還是老大地嚇了一跳。
他慌忙把信交給那人看,母親叮囑過的,一定要把書信交給進院子后遇見的第一個人。
男人看了老半天書信,隨后長吁一口氣,緩緩合上信紙說道:
“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