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長安想起今日白天里魏戮佩戴的那枚玉佩,皺起了眉頭。用大昭的國璽所做的玉佩,豈能沒有大昭的殘存氣運?
過了很久,樂長安說道:“讓他自己選吧。”
王先生看著關上的們,笑罵道:“王八蛋,還是那么摳門。連口酒都舍不得請雜家喝。”
“王先生。是去見誰啊?這么晚了才回來。”
魏十五在王府的別院里等了很久。
“魏十五,本貂寺想去見誰便去見誰。什么時候輪到要和你打招呼了?莫不是真當自己是隴右王了?”
王先生將輪椅停下,看著眼前這個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
“本王不過是問一問。王貂寺何必動怒呢?其實你不說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是去見樂長安那個瘋子了吧?”
魏十五站起身來,將石桌上的酒壺拿了起來斟上了兩杯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這個叛將,也就這點討人喜歡。”王先生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
“其實王先生可曾想過,戮兒若是這一次真的死了。該當如何?這隴右就當真會散了。”魏十五試探著問。
王先生瞥了一眼魏十五,沒好氣地說:“別整日里戮兒戮兒的叫著,又不是你親兒子,何必叫的那么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小戮子真是你兒子呢!”
“這十年時光難不成都白給了小戮子?王貂寺說話本王不愛聽了。”魏十五假裝不悅說道。
王先生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咂摸了一下嘴。輕輕地將酒杯扔在了桌子上,只見酒杯在桌子上打起了轉。
“本王?你也配稱王?當年先帝吊死的時候可是你放宇文廣入了山海關。怎么著?魏總兵,難道先帝給你的官職您不滿意?別忘了是誰在你全軍嘩變的時候給你支的招。”
魏十五皺了皺眉頭,打了自己一巴掌。
“這不是說習慣了嗎?建安那幫蠻子給的爵位哪有先帝給的官職要來的好。可是當年我也是沒得辦法啊。現如今倒好,你們一個個躲在后面出謀劃策,讓我頂在前面和盛京城周旋。說得好聽我是隴右王,可是一個個的對我都是指手畫腳。”
王先生笑了笑,伸手將酒杯扶了起來,倒了一杯酒,說道:“魏十五。你覺得你自己苦了?可你別忘了,這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嗎?殉國你做不來,這裂土封王難不成你也做不來?”
魏十五搖了搖頭,喃喃道:“可誰知道會是今天這樣?早知道如此,當年不如就挨了袁大哥那一刀。也不用變成如今這般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
“你啊。和龐玉春終究是差的太遠了。”王先生想起之前和瘋和尚的對話,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個瘋和尚?呵呵,稷下學宮里跑出來的瘋子那也是稷下學宮的。我可比不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
魏十五捋了捋胡子。對于樂長安,他還是佩服的。畢竟當年能和皇上喝酒的也就只有他樂長安和眼前的這位王貂寺了,而他自己只能在遠處給他們把風。
“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怎么今日倒想起來找我了?有話就直說吧。”
王貂寺看天色不早了,自己也懶得和魏十五繞彎,說了一大堆瑣事,也看夠了他賣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