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啟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剛剛的味道是從男人的口中傳出來的,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的身上也有。
不過這一次,男人卻慢慢地縮回了自己的身子。
表情很快從他的臉上消失,他像是丟棄垃圾一般地將信箋重新扔回到余啟明的手上,跟著又搖了搖頭:“這是你今晚唯一可以犯錯的機會。”
說著話,男人身上的可怕氣息竟消失了大半,看樣子也沒有了要殺死余啟明的打算。
可即便是如此,余啟明也用了近半分鐘才恢復過來。
好在,余啟明終于明白了對方的做法,身上的衣物已然被冷汗所浸濕,他卻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對男人問道:“我們是現在去火葬場么。”
男人點點頭,不再作答。
出租車沿著孤零零的公路一路出發,靠著路牌的指引,余啟明也算是找對了方向。
他的呼吸漸漸舒緩,只是,就在余啟明漸漸恢復平靜之時,男人的聲音再次從身旁傳來:“你來之前,紀學文都和你說什么了。”
余啟明微微皺眉:“紀學文?”
下一刻,他恍然大悟:“您說的...是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中山裝男人輕聲回應,余啟明趕忙回答說:“他就讓我按照信上的要求去做,還有我會碰見鬼,要遵守詭屋...”
只是,還沒等余啟明的話,男人就擺擺手阻止了余啟明接下來的回答。
“繼續開車吧。”他吩咐著,看他的樣子,已經對余啟明接下去的話了然于心。
接下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男人再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憑借著一路指示牌的指引,終于,在穿過一條幽邃的小路之后,嵐山火葬場的大門出現在了余啟明的眼前。
“先生,到了。”余啟明出聲提醒。
男人這才睜開了自己不知是何時閉上的眼睛。
沒有和余啟明過多的交流,就像是任務所描述的一般,到了火葬場,就到了男人的目的地。
男人隨手拉開車門,近乎冷漠地便走到了車外,不過,卻在他即將離開之前,他忽然又轉過頭將目光對準了車內的余啟明。
余啟明被嚇得不敢吭聲,他可怕男人直接將他拖入火葬場之中,卻在這時,他聽到男人又對他說道:“人走人路,鬼有鬼途,記住,這是你今晚活下來的關鍵。”
說罷,男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余啟明愣住了,男人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他總覺得男人的話里還有半截沒有說出來。
可忽然,余啟明又愣住了。
在他分神之間,不知究竟在何時,出租車前方的火葬場竟然又如同蓮臺公墓一般也跟著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至少憑余啟明的眼睛,他無法找到火葬場的所在。
他猛地回頭看去,偏偏來時的小路尚未有絲毫的改變。
恐懼一下子席卷了余啟明的內心,他不敢再繼續多停留在此,猛地啟動出租車又向來時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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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需要近10分鐘的路程,這一次,余啟明不過3,4分鐘就回到了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