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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公寓樓里,一個年紀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坐在床邊,他的手中是清早剛剛發售的報紙,即便身前的床上正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他看上去也并沒有絲毫擔心的模樣。
待到將報紙上最后的一個新聞讀完,他才淡然地打開茶壺喝了口水,隨后有些嘲笑地對床上的男子說道:“醒了?”
這年輕人自然就是余啟明,見自己偽裝不過,余啟明便睜開了眼睛:“額,醒了。”
也難怪余啟明如此,此時坐在床邊的正是在余啟明執行任務之前給他提示的紀學文。
不過這一次,紀學文卻沒有怪罪余啟明,反而是略有贊賞的說道:“不錯,警惕心還可以。”
說罷,他又端起茶壺喝了一口,可笑的是,即便余啟明重傷初醒,他也沒有要給余啟明倒水的意思。
余啟明自覺有些尷尬,他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向男人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紀學文的表情沒有變化:“靈魂輕微受損,昏迷三天,你的身體素質還可以。”
“什么?三天?”余啟明嚇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他明明記得昨夜自己還躺在墓地里,怎么這就過去了三天了。
然而,紀學文絲毫不在意這一點,見余啟明蘇醒后活力十足,他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你那天晚上是怎么活下來的,最后都發生了什么。”
余啟明稍微皺了皺眉,他懂了男人的意思,卻沒有回答。
紀學文見狀,再次說道:“放心,在詭屋里,沒有人可以對你做出實際傷害的行為,這是詭屋的規則。”
聽到這句,余啟明才好像放了心。
他搖搖頭,盡量做出一副回憶的模樣,良久開口道:“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我就記得有一個紅色的女鬼,還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
那個男人最后對我說了一句任務結束,然后我就聽到那個女鬼突然尖叫起來,接著我就暈了過去。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是嗎?”紀學文隨意地問道。
余啟明又點了點頭,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話說這里是哪啊,我怎么會在這。”
紀學文卻沒有再回答余啟明的問題:“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
他的嘴角露出幾分嘲笑,才說完,就直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又忽然對著門外說:“林佳藝,接下來的事與我無關了。”
眼看自己的謊言被戳穿,其實,余啟明并沒有多少意外,甚至于,他還有一些疑惑與安心。
之前第一次交流的經歷讓他無法輕易信任紀學文,而余啟明之所以如此回答,也還有另一層目的。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個中山裝的男人也說過類似的話。
而說起那一晚的記憶,余啟明真的可以說是此生難忘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遇見的,可能絕大多數都是并非在現世中出現的東西。
關鍵點,就在蓮臺公寓與蓮臺公墓的兩個不同的名字上。
當時在車上時,他曾經被那個中山裝的男人提醒過,人走人路,鬼有鬼途,這句話其實就是這次任務最明顯的提示。
他要在蓮臺公墓安全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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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而危險的發生地,是在蓮臺公寓之中,更準確地說,是在蓮臺公寓所處的空間之中。
回想任務的全過程,余啟明曾見過三次周圍環境發生劇烈變化,而這三次變化之中,蓮臺公寓也發生了兩次變化。
在這每一次變化之中,余啟明都曾見過有明顯的景物消失或出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