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遠處小孩子的尖叫聲,許言的反應倒是快,他丟下木棍就跑,可是,兩條腿的怎么跑得過長翅膀的。
不過,許言也是早有準備。
見自己跑不過,他當即蹲下了身子,之前就準備好的衣服直接被他蓋在了身上,雙手抱頭,將自己遮掩得實實在在。
呵,感情許言手里的衣服是干這個的。
只是不得不提的是,此刻的余啟明卻是有些郁悶,自己一個人悶悶生氣了將近半個月,許言竟好像還玩的挺開心。
內心嘆了聲氣,終究,他還是又抬頭看去。
本來余啟明還想著,等過幾分鐘,馬蜂發現不了近處的人就會離開了,可誰知竟在這時,身旁傳來一道厲喝。
“許言,你干嘛呢。”
余啟明轉頭看去,才發現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滿臉憤怒地走了過來。
她先是對陳立山點頭示意了一番,然后便向著許言走去。
然而,事實證明,她也并不是膽子多大,她只是向著遠處的小孩子們過去了而已。
待到馬蜂終于離去,她才憤怒地將許言從地上揪了起來。
她的聲音大的離得老遠,余啟明都聽得極清:“我讓你幫忙把馬蜂窩給除了,你倒好,帶著孩子們來捅蜂窩是吧。
孩子們傷了你負的了責么。”
許言滿臉訕訕地笑意:“這不是沒事么。”
“你還想著有事是吧,許言,你給我等著,等我把孩子們帶回去的。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你這么個弟弟。”
說罷,女人便直接帶著孤兒院里的孩子里離開了,可這時,余啟明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看著許言的表情,余啟明竟感覺十分別扭,他仔細回想,才發現不管是之前許言帶著孩子們的那種興高采烈,還是如今這諂媚的相容,竟都摻雜著幾分虛假。
他之前怎么從來沒發現。
難道只是因為他和許言之間的矛盾,不對,不應該僅此而已。
而這時,陳立山也說道:“有什么事你們自己說吧,我過去看看。”
余啟明滿臉地無奈,他怎么會看不到女人臨走的時候向許言說了自己過來。
嘆了口氣,余啟明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不過,對于余啟明來講,他也未必會有多心虛。
“沒想到你這幾天都是跑這來了。”他只是如此說道。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許言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他只是看了一眼余啟明,便自顧自地又開始忙活起了手頭的工作。
將地上的木棍撿起來,然后又拿出幾塊破布在木棍的一頭纏了起來:“是陳立山帶你過來的吧,我就知道這老小子會多事。”
只是,說到這,二人便又陷入到了尷尬之中。
良久,余啟明忽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打我一拳。”
“呵,如果是幾天之前的話,我興許還真的會打你一頓。
現在嘛,索性都這樣了,我們兩個之間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信任可言。
況且,任誰發現自己是被別人拉進的詭屋,怕是都會和你是一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