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看著余啟明慢慢地站起,步履蹣跚般行至別墅之外。
時間已經是午夜了,就如所有人所想的一般,當游戲結束,外面的風雪終于有了漸漸平穩之勢。
(本章未完,請翻頁)
腳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卻難以激起心中的湖面,如今,寒冷竟仿佛都成可笑的東西,寒風吹打在余啟明的身上,喚不醒其他的一絲一縷的思想。
他走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忽略了時間,他本是有這樣的本事的,一個長時間流浪的人怎么不知道該如何辨別當下的時間。
可余啟明卻從來沒有抬頭過,他只是靜靜地走著,眼光永遠都只有前方的腳印。
對,腳印,那應該是當初被驅逐至別墅外的人留下的腳印。
“沿著腳印走,應該會找到她的吧。”他癡癡地想著。
或許,這也正是齊格想要看到的畫面,若要萬念俱灰,便要粉碎其全部的希望。
體力漸漸流逝的干凈,當余啟明終于累得人都癱倒在地之時,身前的雪地之上,腳印便已到了盡頭。
月不知是何時灑下的,將雪白的地面映得發亮,在亮光的中心,林佳藝就這樣出現了。
她躺在地上,一如死亡時的模樣,在她的身邊,就在不遠處,其他幾人的尸體也接連出現。
段恒、張楚倫、何老四、孫龍、吳雨珊,所有的詭屋的住戶。
于是,余啟明又爬了起來,用僅剩的最后一絲力氣爬到林佳藝的身邊。
然后,將冰冷的尸體抱在懷里,妄圖用自己愈發冰冷的體溫傳至懷中纖弱之人的體內。
可笑、又可悲。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癡心妄想,他的手卻未曾有一刻松開過,懷里抱得越來越緊,余啟明近乎都要將林佳藝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于是,那信箋就這樣掉了出來。
信箋是從林佳藝的尸體上掉出來的,封面卻是署名吳雨珊。
“任務角色目標(寄生者)——此次任務中,你扮演的是寄生者的身份。
鬼魂寄生在你的身上,你將永遠屬于狼人陣營。
此次游戲中,無論你是否被選為狼人,你都必須服從其余一名狼人的命令,但只要游戲結束時你沒有死亡,則必然宣布游戲勝利,無論勝利一方屬于任何陣營。
但請注意,若你死亡,則視為平民,寄生鬼的寄生宿主將轉移。
你不可以將此信息告與任何人。”
信箋上是如此描述的。
余啟明笑了,笑的很坦然,笑容里仿若終于明白了一切。
他沒有松開抱著林佳藝的手,卻也在腳步聲又響起之時,再次將視線遠眺。
雪地上,那身影來的突兀,或許是流逝的體力讓余啟明都難以看清眼前的人影,他竟見好像那人渾身長滿了角,有七顆頭顱,可定睛看去,那不過就是齊格一人而已。
只是連同齊格自己,他的腳下竟踩出了截然不同的四串腳印。
余啟明還在笑,笑自己愚蠢,也笑齊格的自信。
蕭伯納說的對,人生那兩件悲劇此刻就猶如正在對望的兩人。
一人萬念俱灰,一人躊躇滿志。
無關乎誰比誰能好一些,二人都只是悲劇罷了。
于是,余啟明便摟的更緊了一些,淚不知是何時從眼角滑落的,他緊貼著林佳藝的耳朵,哈氣蒙著眼,恍惚間,齊格仿佛又變成了那怪物。
可余啟明卻眼含熱淚地貼在林佳藝的耳邊笑著說道:“我會救你的,我不是天馬,也當然不是醫生。”
Ps.本章最后一段一些名字、內容等出自《Monster》動漫,其中長滿了角有七個頭的怪物源自于《圣經》中的惡魔撒旦化身的怪物。
大意就是主角(余啟明)不會像動漫主角(天馬醫師)那樣即便掙扎也無法去開槍殺掉有著人的模樣的惡魔的人。
其他的就是本故事的后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