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這一次自己開車,一個人到了一家音樂吧。
這里的環境很好,相應地消費也不低,陸川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在一個靠窗位置上,陸川看到了康陽。
桌子上,有著三幾樣小吃,還有兩大壺在醒著的紅酒。康陽就一個人,似乎有一些消沉,這可不像他之前的樣子。
陸川坐下,康陽只是看了一眼陸川,便是啞然失笑。
陸川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奇怪地問道:“你笑什么?”
康陽笑著搖頭,說道:“聽說你到南非去了,嘖嘖,哪兒的姑娘怎么樣?怎么說呢,讓我想到了一個笑話,就是有某人在在非洲,想試一下黑人姑娘是怎么樣的,于是叫了一個。結果你說怎么樣?”
陸川:“……”
康陽沒等陸川回答,便是說道:“結果將燈一關,竟然找不到人了。”
“……”陸川滿頭的黑線,這是什么笑話?
陸川抿了一口,說道:“黑人姑娘,我還沒有這一個愛好,怎么?看你們的樣子,肯定是品嘗過了?”
康陽只是聳聳肩膀,沒有正面回答。
許久,康陽才是嘆氣道:“我父親年底就要退下來了。”
簡單的一句話,其實透露出來的意思就多了。康陽為什么能夠在漢東市里如魚得水,其實還是因為他的父親所處的位置。一但退下,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康陽估計就不復現在的風光了。
陸川瞠目結舌:“怎么這么快?”
康陽搖頭說道:“政治的東西,不好說,很多事情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陸川不懂政治,所以他接不上話,他想了一下,才說道:“有什么打算嗎?”沒有他的老子在后面站臺,康陽手里的幾家公關公司,作用也就有限了。
康陽說道:“手里的公司需要處理掉,老子頭不位了,留著沒有用。不過沒有什么,這些年這幾個公司賺到的,也足夠下半輩子用了。”
其實老頭子能夠順利退下來,也是一種好事情。
陸川點頭,暫時來說,陸川對康陽的事,也是無能為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康陽說道:“圈子里也講究實力的,不知道為什么,和你就是交得來,也算是知己朋友了。你可要小心一些了,我父親一下來,我在圈子里的影響力有限,有些人未必會賣我的帳了。你是我帶進來的,在圈子里,都認為是我庇護著你,他們不會怎么樣,但以后,就難說了。”
說到這里,康陽也是唏噓不已。
陸川倒無所謂,其實這圈子,當初陸川是想進來抱條粗大腿的,可是進來后才發現,這大腿不是你想抱就能抱的。
到了現在,陸川已經不需要了,因為他自己本來就是一條粗到不能再粗的大腿。
在這圈子里玩,陸川不過是想多找幾個朋友而已,畢竟自己的生活實在是單調。康陽對自己沒得說,也算是知己朋友。
“陽哥,回頭你手里的錢先留著,看年尾我找個好項目給你。錢再多,總有花完的一天,只有不斷錢生錢,才花不完。”陸川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拉康陽一把。
年后應該會上馬幾個分公司,到時候融資的時候,給康陽一個名額,以這幾個分公司的前景,回報會超乎想象。
康陽只是笑了笑,他還是知道陸川的情況的,他只是單純地認為是陸川在安慰自己而已。
現在也不算什么聚會,無非是大家出來吃個飯,聊聊天而已。
簡單地吃過,又聊了一下,比如說三哥六月就要外調,還有誰上誰下。這一些都是陸川所不知道的,一但三哥外調,基本上來說,這個圈子就有散掉的感覺。
隨即,離開這音樂吧,又是各散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