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驚動天下的決戰,居然沒有看到秋水寒山劍,真是讓人失望。”語氣之中盡顯嘲諷之意,所有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去,在場的人有誰敢嘲諷姑蘇花家,可是當所有人的目光觸及那一身青衣的時候,他們都沉默了,因為他確實有資格,只因為他是慕容絕,慕容世家千百年來高手無數,傳承從來沒有斷過,當代家主慕容絕,為人謙和,不喜江湖紛爭,但慕容世家之人怎不會踏足武道,饒是不喜江湖紛爭的慕容絕,也沒有知道他的武道究竟修到了何種境界,但是人們可以肯定,江湖絕頂高手席位之中,他一定能夠占一席之位,否則江湖盟盟主之位,又豈能落在他的身上,真以為他只是靠了慕容家這座靠山不成。
而此時慕容絕生氣,不僅僅是因為蕭白是他朋友的原因,慕容絕廣交好友,天下朋友何其之多,他不像蕭白是一個孤僻之人,朋友極少,他的朋友不僅僅只是江湖武道強者,還有書生,大儒,商賈,甚至連乞丐都有,只要真心想跟他交朋友的人,他都來者不拒,但是他從來沒有跟花家交過朋友,也不屑去跟花家做朋友,花家被人稱為姑蘇第一世家,但慕容絕卻是江南第一世家,姑蘇依舊是江南的一部分,而江南第一世家卻是慕容,而不是花家,花家也絕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世家,自然就跟慕容家不愉快。
“生死決斗,勝了便是,何必在乎手段過程。”花船之上,花芙蓉只是淡漠的吐口,根本不在乎慕容絕的嘲諷,所有高手都明白,花容夜真氣凝絲,瞬間成網顯然是早在這里布下了手段,可是沒有一人道破,唯有慕容絕看不下去,看似公平的禮讓,卻是對自己的殺招沒有把握,想要削去蕭白的鋒銳,花家之人果真無恥,這是慕容絕對花家的評判,但他也不能阻止這場決斗,所以他只能看著,靜靜的看著。
“據我所知,花家只有一門秋水寒山劍的武技。”慕容絕冷冷的說道。
“那又如何,據我所知,傲梅山莊只是一個偏僻的村莊。”花芙蓉顯然是一個不甘示弱的女人,任何境界的強者,所施展的招式,攻防之間互有長短,比如蕭白的快件,但是無論他怎么快,都只能稱之為武功,還不至于達到武技的層次,武者是一個特殊的職業,他們的實力強橫,人們認為只要勤學苦練就能夠達到他們那樣的層次,其實是錯誤的,因為擁有先天真氣的人本就是少數,唯有擁有先天真氣的人才能夠在武道走得更遠,而唯有武技才能夠將這種神妙的先天真氣發揮出巨大的威力,而武技卻是比武者更加的稀有,饒是九大門派這樣的地方,每一個門派最多也就一兩門武技,就算是滄瀾國的皇室,也沒有一門武技,而像花家跟慕容世家,也只有一門武技罷了,所以花芙蓉覺得蕭白是沒有武技的,因為蕭白殺人從來沒有動用過武技。
當然,她不會認為自己的父親可以不在動用武技的情況之下殺死蕭白,所以心中還是有些著急的,可是她感覺到了江面吹去了一股寒風,那種寒風她十分熟悉,似乎就像是從寒山之上吹出的冷冽罡風,所有人都不停的打著寒顫,而那光網顯得十分沉重,就像是一座大雪山壓在了上面,這就是武技散發的劍意,秋水寒山劍意,此時花容夜那蒼老的身軀之上,攜帶著一抹磅礴的氣勢,讓人感受到了無敵之態。
“看來,讓你失望了。”花芙蓉冷笑了一下。
“我不會失望。”
“不會的。”第一句是回答花芙蓉的話,顯得十分肯定,第二句是回答自己的內心,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卻知道蕭白不是沒有武技,相反他有武技,而且是十分強大的武技,準確的說任何武技在蕭白那樣的人手中,都會變得十分強大,因為他是蕭白,一個能夠創造奇跡的蕭白,而此時慕容絕的目光落在了蕭白身上,因為他看到蕭白無視了那落下的光網,而是閉上了雙眸,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他的身軀變得飄忽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蕭白身上發生著一些神奇的事情,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們也不能說出來。
流星的光芒雖然短促,可天上沒有什么光芒比這更加燦爛輝煌,而蕭白的出現,就像是一顆燦爛的流星,這一切都似乎早已注定,他的劍也跟流星一般燦爛,天外流星被蕭白催動到了極致,他的真氣已經耗盡,可劍不一定依靠真氣催動,他是用意驅動這一劍,燦爛輝煌的一劍,燦爛的光芒如同耀陽一般在江面之上綻放,沒有人看見那光團之中發生了什么,那刺眼的光芒,猶如利劍一般,若是繼續觀看,會將所有人變成瞎子,哪怕是多強的強者,所以那一劍江面之上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直到光芒消失,竹筏之上站著的是蕭白,手持白玉劍,劍穗緩緩飄搖,如同劍仙一般,身上透出一股銳利的鋒芒,他就像是一把劍,寧折不彎,凌傲就像是劍氣,直動云霄,而花容夜,他死了,他的尸體漂浮在江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