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他們的乃是他們信奉的武神,要救他們的卻是他們十分惱恨的妖族妖神,你說這可笑嗎?”妖神的聲音魅惑眾生,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世上最至尊的兩位在斗法,而他們是卷入了其中,這種事情可以稱之為榮幸,也能稱之為不幸,武神那高高在上的尊位,并不是依靠他們信奉得到的,在武神眼中,所有生靈都是他的奴仆,哪怕生命都可以輕易被他剝奪,所以也不會在乎妖神這番蠱惑人心之言,但那些人心中卻會埋下一顆種子,至于這枚種子究竟成長為什么樣,妖神也不在乎,她只是來救水靈珠的女人,她不惜讓妖皇送出一位妖族人,將自己一絲神識埋藏在那妖族身上,直到那位妖族進入武穹世界,才將其操控,煉化成了妖傀,她知道武神在此埋下的手段,唯有自己親自出手,才能阻擋武神滅殺禹真,那位妖族面對武神的手段,壓根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還不走,愣著干嘛,真要找死不成?”妖神看著愣在空中的禹真,有些嗔怒的說道,在武神與妖神的交鋒之下,他們還想留在這里看看不成,那也得有命看才行,武神與妖神的交鋒,豈是凡人能夠觀看的。
“前,前,前輩,我動不了。”禹真有些無奈,她不知該怎么稱呼這位妖神,此時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妖神乃是人族公敵,本該仇視她才對,可是妖神身上那溫和的氣息,溫柔的就像是一股暖流,讓人提不起任何一絲仇視的念頭,而且妖神顯然是來救她的,她不知怎么稱呼她,唯有稱之為前輩,只是這位前輩歲數大了些,妖神乃是伴天地而生,擁有亙古悠久的歲月,天地在妖神在,天地亡妖神亡,也許也是這個原因,武神才殺不死這位妖神,否則以武神的手段,妖神想要活著有些艱難。
妖神看著那無盡深淵之中,仿佛有許多無形觸手將禹真的身軀綁住,并指如花,捏指一笑,身后爆發出了一道驚人的血光,一束血光直破蒼穹,呼呼呼,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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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破空之聲響起,一輪血色的彎月從妖神背后升起,一張血色的雕龍椅子緩緩浮空而現,妖神緩緩走到椅子面前,坐了下去,血月懸浮在了身后,將其身軀托著往那無盡虛空落去,路過禹真身邊,并指如刀,一道虛影斬過,那些無形觸手瞬間消失不見,禹真重新掌控了自己身體,深淵爆發的那種恐怖吸力也消失而去,下一刻妖神袖袍一揮,所有人都被一股力量卷走,消失在了地上,禹真也消失在了空中,空寂的山谷,無盡的深淵,血色的彎月,血玉雕龍椅子上,睥睨天下的眸光,凝視著天穹,無數血光從背后散發,那輪彎月直沖天際虛空,妖神的身軀也伴隨著彎月而去,一路披荊斬棘,勢不可擋,那些無形觸手,不停的卷動而下,猶如粗壯的擎天巨柱,朝著妖神落下,都被那血色彎月斬斷,轟隆,這片天地爆出了一大血色光芒,猶如一輪巨大的血月,整個棲月谷都埋沒在了這血色光芒之中,漸漸消融不見,天地重歸平靜,溫煦的陽光透過了云層,落在了大地之上,棲月谷已然不是谷,而是平地,偌大的棲月谷,重重疊疊的萬千山棱,都在瞬間被人磨平了一般,那輪光潔的皎月,似乎也消失在了天際。
噗,妖界,妖族圣殿,最深處,最金碧輝煌的殿宇之中,金色的一朵蓮花綻放而開,血色的身影盤腿坐在了哪里,血色的輕紗遮住了面容,血色的眸光散發著特殊的光芒,僅僅一眼,便可透視蒼生,眼中似乎自由世界,無盡的滄桑歲月,都在那一雙眼眸之中流淌,身為最強大的妖神,不知道多久沒有受傷吐血了,顯然為了抵擋武神那手段,這位尊貴的妖神,也受了極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