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爭取那一絲生機,唯有將寒冰之力直指本源,這才是正途,至于北溟圣人之事,天要他死,他能夠不死嗎?”道尊則是冷漠淡然,仿佛這種事情他已經看淡了,天要一個人死,誰能夠不死,哪怕這個人是圣人,也不會例外,想要不被天掌控,唯有成神,而神又豈是那般隨意被人掌控的,而天,并不是天道,因為這里的天道,只有一個,那便是武神,武神便是天,所以天就是武神,道尊的話玄帝自然是聽懂了。
“本帝想知道,為何就連青帝也放任你的青蓮教橫行?”青蓮教在東域諸國橫行,雖然被人稱之為邪教,各大皇國積極圍剿,可青蓮教就像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圍剿一遍,又會冒出來,不僅僅只是在東域,就連其他疆域也有青蓮教的影子,被道宗扶持的一個邪教,自然十分龐大,可以說是遍布大陸,除了他的北域,明明是侵犯了各大天帝利益的邪教,為何那些天帝都當睜眼瞎,要知道那些邪教,各大皇國絕對不會隱瞞,肯定會上報天帝,可天帝卻無視了青蓮教,顯然是道尊出面的結果,可道尊為何能夠讓各大天帝甘心做一個睜眼瞎,思索而來,一切都跟壽數大劫有關,北溟圣人應劫,道尊秘密創立詭秘邪教,這些都只跟壽數大劫有關,究竟壽數大劫有著怎樣的隱秘,玄帝一直也探索這個秘密,可是他始終不得而知。
“莫非真如那禿驢所言,你想成為亙古之上,古今無雙的第一神邸?”玄帝冷冷說道,這已然不是一個秘密,當初道尊被武神打落塵埃,便有這個傳說,傳說道尊知道了如何成就武神的秘密,而世上一旦成就第二位武神,那先前的那位武神便會被取代,雖然道尊乃是武神親傳弟子,可武神之路擺在面前,究竟哪個更加重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那畢竟是武神之位,世上最尊貴的位置,而這對于武神來說,便是造反,尤其是道尊,那更是背叛,將道尊打落塵埃,已然是武神仁慈了,如果是其他人,武神怕是不會讓他活著,道尊如今還能活著,那是因為武神看在師徒情誼之上,讓他茍活,不過顯然道尊并沒有明白武神對他的容忍,便是師徒情誼。
“成神之路,這世上若真有成神之路,那也絕對是一條死路。”道尊冷漠無比,似乎只是在訴說一個普通而又平常的事情。
“既是死路,為何要走?”玄帝凝聲問道,就算這是一條死路,可如今天地之下,青蓮教生出,道宗的莫名其妙舉動,如果不是為了讓這位道尊成就神位,玄帝想不出還有任何的可能,而成就神位,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天地之間那似有似無的秩序規則,自然也不是那玄妙無比的深奧大道本源,而是那位端坐在了玄霄宮之上,凌駕眾生,凌駕天道,可隨意剝奪武穹之下任何生死的那個武神,武神在所有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神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明,可在有些人眼中,又何嘗不是一個黑暗的深淵,是擋住了星河深處,光明直達的一片黑幕呢。
“既然都是死,為何不試著走一走呢?”道尊反問道,這就像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比如世上本來是無路的,可人走著走著,就走出了道路,他也一樣,無路,走著走著,也許就走出路來呢,而且他也不是無路,雖然死路,但死路還是路,走著走著,也許就能夠走出活路,走出另外一片朗朗清天呢,這種事情誰又能真的確定不會發生,否則那位高高在上的神邸,為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試著走一走,這句話很有意思。”玄帝細細思索這句話,這句話仿佛深含一種大道,一種一往無畏,探索本源的大道,可偏偏這種大道,卻是忌諱,因為無論取得怎樣的結果,都會是邪道,大道的彼端,阻擋的那座高山,實在是太高太高,高到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翻越過去,光是看到那座高山的山腳,都足以令人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