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練也就算了,強身健體,多賺點銀子不比在外面江湖打打殺殺的強。
所以吉原對于起劍式并不陌生,尤其經過這幾天的修習越加熟練起來。
只是,這完全超出他想象的鐵劍重量和那幾段晦澀的口訣還是讓他感到別扭。
尤其是在念動口訣的時候,總會感覺有種東西鉆入自己的身體游走,雖說這種感覺并不痛苦,但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這一練,便是整整半天的時間。
莫無語看著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但仍不想放棄的家伙,嘆了口氣。
“人世間最大的仇也不過家破人亡,奪妻之恨,咱爺倆可是占全了;姓東方的老家伙看得還算準,前世的氣運能讓你走到哪種地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莫無語又灌了口酒,這才重新把酒葫蘆掛在腰上,很快便瞇著眼睛打起了鼾聲。
夕陽下,少年依舊在吃力地揮動著長劍,地上映著一道極為修長的影子。
劍很丑,卻有個非常美麗的名字‘念她’。
這時,莫無語夢中呢喃起來。
若是還有下一世,咱們不修仙了。
穿過洛河便是一條北上南下的官路,道路之寬令人咋舌。
北上直通洛陽,南下岔路無數。
方昊背著一個包袱,懷中揣著分給郭子俊后僅剩的七十兩銀子,這是他現如今所有的家當。
趕了整整兩天路程,途中只在茶攤喝了幾碗茶水吃了幾個燒餅。
他擦了擦汗水,默默跟在南下的商隊后面,沒有只言片語。
按照他的盤算,本來應該去蓬萊求仙的,往東走。
如今南下自然是又有了另外一番計劃。
大師父生前曾經跟他說過,他的父親曾是當朝大將,母親也是名副其實的巾幗英雄。
父母兩人當得大魏皇朝的護國神柱。
可以說,如今南巫族能夠老老實實蜷縮在不姥山以南離不開方昊父母的驍勇善戰。
而至于后來父母是怎么死于朝堂的誅心計謀,大師父沒說,方昊如何也想不透。
但有一件事大師父卻說得斬釘截鐵,雖然在魏朝與南巫的最后一戰中他父母的尸體不知所蹤,他母親的佩劍在事后的確被一位老和尚取了去。
和尚修禪于南方菩提寺。
菩提寺,中州兩大寺廟之一。
也是在如今魏家抑佛重道的背景下,少有的未被迫害的佛家圣地。
對于如今的方昊而言,其它的東西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父母留在這世上的唯一一件遺物他必須要拿回來。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前面商隊中拉貨的幾匹俊黑馬匹突然抬起前蹄嘶鳴起來。
緊接著,眾人身后便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
這群常年走長線的商人經常往返于邊關與洛陽,只是一聽便心中了然,后面這群將士就算算不得邊關重騎也絕對屬于輕騎中的精銳了。
盡管官路很寬,他們還是下意識地牽著馬匹往路邊挪了挪,方昊也就跟著挪了挪。
按道理大魏王朝律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