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突然想喝酒了,他不僅緊了緊背帶,結果發現身后空蕩蕩的,便下意識地轉身向花雨樓的方向看去。
“沒有未寒,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向酒館方向走去。
酒館規模并不是很大,但或許因為是出城前最后一家酒館的緣故,酒館內的桌椅反而坐滿了七七八八。
方昊隨便找了個偏僻的空位坐了下來,很快便有個伙計小跑了過來。
“客官,喝點什么酒?”
聽到這口音,方昊不禁側過身子,“你是中州北部人氏?”
“客官果然火眼金睛,我們的確是從北部過來的。”
“你們掌柜的也是北部人氏嗎?”方昊扭過頭看了看正在賬臺后面算賬的中年人。
“對對對,其實我是跟隨掌柜的南下過來的。”小二甩了甩毛巾,“靠著在家鄉還有些關系路子,在這里做些酒肉買賣。”
方昊爽朗一笑,“那正好,素聞你們那里的酒水豪烈,先來一壇,再隨便來些下酒菜。”
“得嘞。”不過店小二并沒有就此離去,“客官,冒昧問一句,聽您口音也不是中州北部人氏,怎么會對北部口音如此了解。”
方昊從懷中拿出一柄短小匕首放在桌子上面推了過去。
店小二先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端詳了片刻,待將匕首抽出來后便咧嘴笑了起來。
“一看便是我們那里的鑄造工藝,錯不了。”
當他習慣性地甩著毛巾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轉過身來問了一句,“客官,來鳳城可都是沖著茶酒來的,您不嘗嘗?”
方昊似乎是沒有聽見,眼睛盯著匕首陷入了沉思,店小二見狀只好搖搖頭拿酒去了。
小皇鎮有位鑄劍師,是從中州北部逃荒過來的,那人也沒什么本事,更不是經商的料。
索性對于鑄劍還算有點門道,不過也僅限于有點門道而已,是真的僅有一點門道。
其實中州北部的鑄劍工藝與南部鑄劍工藝有著本質的區別。
因為北部資源稀缺,百姓性格又以豪爽粗獷著稱,鑄造出來的兵器其實并不精致,甚至極為粗糙。
依舊采用的比較原始的溶,鑄,淬三步古老工藝。
而南方的鑄造工藝就細膩了許多,已經逐漸衍生為溶,鑄,磨,淬,修五步。
又因為南方金屬資源豐富,所以鑄造出來的武器猶如南方小娘一般細膩水潤。
自古南方出名劍,便是這個道理。
而此刻方昊手中的這柄短小匕首,其實正是大師父請求那位北部鑄劍師隨意鑄造的一柄。
也正是大師父送給方昊的第一份禮物。
所以說,這柄甚至都不能用來戰斗的匕首,對方昊的意義卻是非凡的。
店小二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很快便扛著一壇子酒小跑了過來,另一只手托的托盤上還擺著幾碟精致小菜。
“公子既然想嘗嘗我們家鄉的酒,那小的便自作主張給您扛了一壇燒穿喉,您嘗嘗還合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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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回過神來將匕首放回胸口,瀟灑笑道:“那是自然,否則我真的可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