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郭子俊表情冷淡。
“你去了八方圣殿？”
“去了，但是又走了。”
方昊怔怔地看著他，忽然感覺郭子俊的話語在兩人之中建立起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山。
“知道我為什么會墮入妖族嗎？”
郭子俊冷笑幾聲，“剛剛那位九條尾巴的女人曾經告訴我，我是妖王的鼎爐，知道什么意思嗎？”
聽到此話，方昊有如雷擊！
“以后我將是這世間最強大的人，沒有人敢忤逆我！”
“郭子俊！”
數道劍氣咻然而起直逼微胖少年！
方昊緊繃著身體牢牢盯著他，可是劍氣卻在郭子俊身前三尺處停了下來。
“怎么不動手了？”
“昊哥，奔波了如此之久，你的仇報了嗎？”
忽然，一道妖氣自郭子俊手臂盤繞而起瞬間洞穿了方昊的肩膀。
方昊咧著嘴任由鮮血滴落，竟是動也未動。
郭子俊信步繞開數道劍氣，表情同樣沒有絲毫變化。
“昊哥，這世間永遠不會背叛你的只有力量。
終究，不僅是洛陽，我要讓世間的所有都臣服在我的腳下。”郭子俊踏過幾步來到方昊身前用力按住依舊流血不止的肩膀，方昊齜牙咧嘴。
“下次見面不必留情，你我兄弟定會拔刀相向。”
郭子俊側過身，指著腳下說了一句話，身影便徹底消失不見。
“昊哥，你看看下面是哪里。”
方昊木訥地低下頭去，瞳孔瞬間放大。
小皇鎮。
小皇鎮外有塊光滑的石頭，石頭上面有幾道淺淺的劍痕，想來是莫無語曾經在此處喝酒時無意間刻下的。
方昊坐在上面，拿著一壺酒咕咚灌了幾口。
小皇鎮已經不復往昔的繁華，曾經遭遇血腥清洗后如今又有了些煙火氣。
不過，城鎮依舊是那座城鎮，洛河依舊是那條河，可再也沒有了之前那般富庶。
他醉眼朦朧地看著人跡寥寥的城門，沒有想走進去看看的想法。
遠處，一位少年負笈走來，步履輕盈，哼著小調。
方昊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又重新躺靠在石頭上。
“方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少年駐足，撫摸著光滑的石頭，嗅了嗅濃重的酒氣。
方昊重新坐起來，瞇眼看著他上下打量，不知道腦子里面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方昊猛地睜大眼睛，恍然大悟。
“東方公子？”
負笈少年咧嘴笑了笑，“這柄出自蓬萊的仙劍這樣扔在這里，就不怕被別人拿去？”
來者正是東方守彥，曾經與方昊在藏劍山莊外的酒館中喝酒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