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清晨,上學宮的大教書公孫先生收到了一份古怪的書信。至少,在公孫先生的眼中,這封信實在是古怪的很。
倒不是這信的主人有什么古怪,公孫先生自然知道,這是他昔年的一位弟子,因為遭人暗算被廢修為之后,就此意志消沉醉生夢死。
“居然說,不收方辰,是我們上學宮的損失,這是什么醉話?真是荒唐。”將那信匆匆掃過,公孫先生笑罵了一聲,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惋惜之色。
那曾經被他十分看好的學生,竟是已經消沉落魄到,滿嘴胡說八道的地步了么?
“來人。去幫我問問,方辰是誰。我倒要看看,這是哪一家的大少爺,竟是連那個醉鬼,也能收買。難道,是欠了人家的酒錢,故意這么胡說八道的么?”無論如何,公孫先生還是多問了一聲,也算是對那曾經學生的關心了。
朝歌城城門之處,一隊兵士正押送著戴著沉重手鐐腳鐐,身上還背著沉重大枷的方辰,想要向著城外走去。
但那城門之前,此時卻是有好幾撥人,正在靜靜的等待。
“哈哈。這該死的野小子,居然也有今天。果然是天道昭彰,報應不爽啊。”遠遠的,就聽一道肆意張狂的大笑聲猛然傳來,招惹得人群紛紛看去,正是那一天初入朝歌城,就縱馬行兇的鄂侯之子,蔡鍔。
“少侯爺。您是何等身份,何必將那個出身卑賤的小子,放在眼中?像是這樣的貨色,都不需要少侯爺你出手懲戒,自然就有人出面,幫您出氣。”
那一天吃了虧的狗腿也是陪同蔡鍔而來,他滿臉快意的詛咒著,神情間分明是喜悅到了極限。
“哪來的土包子。老子要收拾方辰,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蔡鍔頓時大怒回頭怒瞪,卻是看到一大群人簇擁著俞豐,同樣神情快意的盯著方辰張望。
“少侯爺。是游龍幫的人,咱們不需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那狗腿急忙小聲提醒了一句,蔡鍔雖然滿心惱怒,可卻還是知道輕重,強行將怒火壓制了下去。
這里,畢竟不是鄂侯的領土,而是藏龍臥虎的京畿重地,他來的時間雖短,但卻是已經明白了太多。
時間不長,方辰神情平靜的走了過來,蔡鍔正要上前羞辱,卻是被俞豐搶了一個先。
“我道是誰,這不是那天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賬小子么?你不是說要殺我么?本少爺現在就站在這里,你來殺啊。”俞豐越想越是惱怒,他不嫌丟人的怒吼了一聲,上前一腳就踹了過去。
“嘭。”
只聽得一聲悶響傳來,這一腳重重的揣在了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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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之上,方辰站著沒動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俞豐卻是疼的慘嚎了一聲,仰面向后就倒。
“啊。這該死的犯人,他竟敢當街打人了。”
眼見此景,一眾游龍幫的人頓時大怒鼓噪了起來,他們紛紛的抽出了兵器,那些負責押解的軍士們也是同樣的抽出了刀子,只不過他們并不是要防備游龍幫的人,而是將刀架在了方辰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