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聽得心中歡喜,他不知不覺的就深陷其中,一邊如饑似渴的記憶理解,一邊跟之前自己所知的內容相互印證,就在他聽的如癡如醉之時,龍姑娘卻是忽然住口不講了。
“后面怎么了?”方辰有些急不可耐的問了一聲,此時龍姑娘正好講到了分身幻化之術,哪知道她卻是突然停口了。
“你不疼?我是說,你沒有感覺到,心肝脾肺痛徹骨髓,肝腸寸寸斷裂之痛?”龍姑娘眨動著大眼睛,她滿是好奇的問道。
“什么啊?”方辰聞言頓時愣住了,他下意識的感受了一下,卻是猛然有無盡的痛楚感覺襲上心頭,讓他再也承受不住,就此慘嚎了一聲,向后摔倒了過去。
而他之前所占據的地方,卻是早已被如雨的汗水給徹底打濕,形成了一小片的水洼。
“什么鬼啊。我只聽人說,這世上有人樂而忘憂,沒想到還有人居然可以聞道而喜,連這樣的劇痛都能忍耐。”
龍姑娘滿是無語的搖了搖頭,她之所以不斷的給方辰喂下劇毒,自然不是要毒死他,而是因為龍姑娘早就發現,方辰仗著自己天生道體,他竟是以身煉藥,引無數劇毒入體,她這才會想要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幫著方辰淬煉身軀。
而一旦有朝一日,方辰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住,這世上所有的奇毒之時,他也就擁有了可以隨手之間,解盡天下奇毒的能力。
這本就是方辰給自己安排的修煉之路,可他憑著身體的特殊暗中摸索,卻是已經走向了歧途,讓自己的身體陷入了幾乎萬劫不復的險境。
方辰并不知道,這其實才是洛姬突然讓他前來朝歌,進入上學宮的真正原因。
洛姬一生學究天人,卻是單單不通一個毒字,她只能讓方辰去朝歌自救。可方辰自己,卻是完全沒有將自己的安危當成一回事情,他來朝歌是為了學習醫術,好給大周天子驅毒治病,好還洛姬一個清白,給絕嶺十萬獵戶一個交代。
之后的數天,方辰一旦清醒過來,龍姑娘就會給他灌下一味全新的毒藥,然后就會在利于藥效發揮的特殊環境中,給他傳授自己所精通的七十七種法門。
可讓龍姑娘震驚無比的是,或許這世上真有一法通萬法通的事情,自己那些艱難晦澀的精深法門,竟是完全沒有難為住方辰,他竟是幾乎過目不忘的就都給學了過去。
“這障眼法,在許多人眼中,都只是混跡江湖的手段,難登大雅之堂。可實際上,說這種話的人,不過是仗著自己能夠看破,那些低階的障眼法而已。若是他們遇到了,自己也看不破的障眼法,試問他們還能那么不屑么?我這手段……”
這一天,方辰吞下了冰蠶雪蟒徹骨丸,他又被浸泡在了一處千年寒潭之中,靜靜的聽著龍姑娘傳道。
兩人都沒有露出異樣的神情,可實際上他們心中都明白,講完這最后的一門障眼法,龍姑娘竟是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導方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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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還精通種種的奇毒劇毒,可她也只是將之拿出來幫方辰淬煉身體,而不打算真的將之傳授給方辰。
一個正當陽光燦爛的少年,學會她這么一手害人的毒術,又能有什么作用?龍姑娘倒是不擔心方辰拿出去害人,她真正擔心的是方辰依仗毒術,懈怠了對武道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