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被冷得顫抖不已的身體悄悄靠近,在夜千塵耳邊低聲道:“我、我阿嚏!我知道這座酒樓,有一個暗門,我們從那走,去找我師父,快......阿嚏!”
蒙面人忽然轉頭往二人這里看,冷哼一聲,揮動一劍居然隔空把酒樓劈成兩邊,且劍芒堪堪從顧南山耳邊擦過,只要再偏一尺,顧南山就一命嗚呼了。整座酒樓從上到下,多了一根細線,但卻沒塌,足以見得天境高手的一劍有多恐怖。
顧南山瞪著大眼:“隔這么遠!這……這你也能聽見!”
“你們最好別動其他的心思,否則下場形同此樓!”蒙面人雖然分了心,卻絲毫沒影響對墨傾雪這邊的戰斗,死神亮起一道冷光,轉向那個傾城美艷的公主,勢不可擋的沖了過去!
墨傾雪手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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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藍光綻放!人從漫天的黑色劍氣飛出,當空橫斬,又是一道美麗的極光,威勢更勝方才。蒙面人左手呈爪型,甩出一道黑氣,與那藍光相碰,頓時一圈藍黑光暈擴散開來。這一道美麗的極光,也被死神化解了。
這次墨傾雪退后了兩步,她清楚這還遠不是天境的全部實力,蒙面人應該在這之前經歷過一場打斗,且被重創了。即便如此她還是很吃力了。但這并沒影響她的斗志,霜語再次與死神來回穿梭于夜空當中,兩道劍芒一次次的交匯,所過之處樓房崩塌,路徑上留下絲絲黑氣和冰晶雪霜。南潯這偌大的書香古城,五十年來頭一次有這樣的對決出現!
顧南山看著這一幕,對夜千塵道:“墨、墨傾雪固然劍法超群,但那個殺手是既然是天境,應、應該不至于如此,阿嚏......像是受了傷。”
夜千塵道:“那不很好嗎?這樣美女公主的勝算更大了。”
“不!即便如此,他、他還是天境,瘦死、阿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功力、經驗、還、還有那果斷的殺伐和劍勢,都遠在墨傾雪之上啊,她、她估計撐不了多久。我阿嚏!”顧南山搖頭道。
夜千塵白了他一眼:“你都這樣了,還做什么戰況解說啊。”輕輕撫摸著暮淵,眼神時而深邃,時而迷離,一只手背在身后,儼然一副劍道有成的俠客模樣,道:“她撐不住的時候,我也該出手了。”
顧南山道:“除了你出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那不然你上?”
“……”
墨傾雪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雖說還能抵擋,但那湛藍色的劍光卻逐漸被死神的殺氣壓制下去。她能夠感覺到對方沒有發揮出全盛時期的力量,但即便如此,蒙面人的內力仍然深厚如淵,越拖下去越危險。
于是她清呵一聲!用盡全力刺向蒙面人的心口,逼得他格擋后退。總算獲得一絲喘息機會,墨傾雪身體騰空,曼妙的白裙飄搖而上,霜語劍舉過頭頂,一片微小的雪花從天而降,卻仿佛帶來了一個冬季。
天地,都即將被冰封似的。
蒙面人沉聲道:“你竟然已經將霜語決練到這種地步!”
墨傾雪居高臨下的看著蒙面人,雙眸有白色的寒氣流轉,神圣而冰冷!
“大招來了,后退。”夜千塵一手抓住顧南山瘦弱的肩膀,他能感覺到這個酒樓快要支撐不住了。
“一劍,暮雪千山!”天際傳來墨傾雪冰冷的聲音。
蒙面人望著那漫天風雪,寒冷刺骨。這一劍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不得不認真對待。他不禁嘆道:“年紀輕輕,可以把霜語劍決練到第九重的,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倘若再給你五年,我都不敢說穩勝你了。”
墨傾雪的劍勢已然凝聚,一把雪白的巨大的冰劍虛影浮現,沖著蒙面人當頭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