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擎跟隨皇帝多年，忽然看到了他眼中那一抹決絕，他連忙上前道：“陛下！天擎請求出戰！”
左初堯看了他一眼。
“若勝，我不求功勛，若敗，便以死謝罪！”衛天擎毅然而然，眼中已有火焰升騰。
這番話感染了無數人，帝都大將軍，不愧為北國之光！
但左初堯心意已決，伸出手道：“請大將軍退下。”
“陛下！未來百年大業，容不得閃失，不可糊涂啊！！”衛天擎猛然單膝下跪！將廣場的地板砸出了一個坑。
“請大將軍退下！”左初堯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
天皇目睹著這一幕，只是安靜的等待著。
“你為天河之皇，我為聯盟盟主，這一場，理應在你我之間。”左初堯沒有再理會衛天擎，而是轉向天皇那邊。
天皇攤開雙手：“如你所愿。”
眾人知道皇帝心中有了定數，沐辰墨凌天等人面面相覷，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就算是夜半語，也沒資格去承受失敗的后果。只有他，那個一國之主可以。
天皇戰皇帝。
左初堯下了高臺，緩緩走到廣場中央，天皇也從暮云渡飄落信步走來。
暮歌城的蘇錦安等人徐徐退去，將這一片空地留給兩人。
左初堯單手抬起，只聽到遠方一聲龍吟，像是蒼天的意志，隨后有金光璀璨，一把光芒萬丈的圣劍出現在他手中。
“軒轅！”
眾人驚呼一片。
這是歷代皇帝的佩劍，更多的是代表著權利與身份，這或許是千年來，軒轅首次出鞘！
因為歷代皇帝也只有左初堯，能完全駕馭這把古劍。
在神諭劍未出現之前，一直位列六國劍譜第一的軒轅劍！
如今它排第二，但千年來沒人見過軒轅的威力，或許今日一戰后，這個評定又將發生改變呢？
軒轅在手，左初堯圣光護體，此時他真的像是人族的光！
“天境……”墨凌天感嘆道：“真的是千古一帝。”
“沒想到他在治理北國的同時，還能將修皇室功法圣天決修煉到已臻化境的地步，這等修為，已不弱于你我。”沐辰道。
一直少有說話的李牧詩也開口了：“陛下如今手持軒轅劍，我想哪怕是白先生今日在此，也未必能做的比他更好。”
左初堯的劍在這時已經刺出去了。沐俞緊盯著那圣光，眼中大放異彩！
他曾與天境的死神對過招，但當時死神重傷在身，而左初堯展現的，才是真正的天境威能。
他自問如果是自己，絕無可能接下這一劍。
但劍光所指的人，是天皇。
他只用了一只手，便接下了這一劍。軒轅被他掌心抵住，不能再進分毫。
“來的好！”天皇贊賞道。
一掌將軒轅劍拍回，天皇長袍舞動，再出一掌直沖左初堯的胸口。
圣光凝聚在掌心，左初堯左手接下這一掌，霎時間有龍吟聲起，偌大的廣場被這強勢的氣息籠罩。
左初堯退了十來步，而天皇還站在原地。
“你老了。”雖然如此，左初堯還是沉聲說了這么一句話。
天皇：“即便夜未央今天還在，也不敢因為這個而輕視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