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塵:“你下次干脆把劍架我脖子上得了,那樣你叫我去吃屎我也得去……”
王黎一聽,剛放下去的手又抬起來,道:“重新組織語言!”
夜千塵全身一抖,霎時神色肅然,無比鄭重,一臉覺悟地說道:“千金在手,不如一技傍身。過去我桀驁不馴,總有莫名其妙的自信,被王城主這一巴……額,這一把辛酸淚的教訓下,我著實是悔恨交加,決定痛改前非,決定拾起吾輩凌云之心,鑄金剛之身,鴻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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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待他日劍指天涯,報效家國!請王城主教我劍法,我要學劍!”
王黎驚訝道:“你這幾句話說得真是堂皇大氣,我以前在學堂時要有你一半文采,也不會回去做城主了。”
夜千塵訕訕道:“不是……都是那個瘦馬猴教我的。”
“那是誰啊?”
“邕文院的一個書生,叫顧南山。”
“哦。”
…………
此時門外來了一群穿著襤褸袈裟的光頭僧人,他們各自手中拿著一個破舊海碗,攥著念珠,為首的一人輕聲詠著佛號。
掌柜見到他們,立即起身,對著僧人們雙手合十,神態虔誠。隨即連忙命店小二為他們準備齋飯。僧人們也看到了夜千塵王黎二人,遂面帶微笑地施了一禮。王黎輕輕點頭,也做雙手合十狀以回禮。夜千塵卻不知所措,怔怔地望著這群乞丐也似的僧人,滿眼都是好奇。
僧人們在店內的另一桌坐下,為首那位看了一眼另一邊倒在地上姿勢不一的幾個大漢,眼中掠過一絲慈悲之色,輕輕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不久之后,小二捧著一盆白米飯,來到僧人們的桌前,態度恭敬地接過他們的海碗,耐心地為他們盛飯。完畢后,只見這些僧人也不用筷子,不緊不慢地用手抓著碗中的米飯,一小撮一小撮地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
夜千塵見狀,把小二喊了過來,悄悄跟他講道:“你給這些乞丐上一桌菜吧,我來……噢,差點忘記,我錢袋丟了。”說罷他指了指對面的王黎:“她來付錢就行了。”
王黎柳眉微挑,正想說話時,便被店小二打斷道:“這位公子可不能亂講話啊,那幾位都是寒山寺的苦行僧,前來我店化齋的,不是什么乞丐,我們也不會收他們的錢。”
夜千塵生在北國,除了天河的伏徊尊者之外,就沒見過其他的僧人,但這幾個的氣質外貌與那邪僧比起來天差地別,于是小聲問道:“化齋?他們都是出家人嗎?為何連飯都吃不上,要來討啊?”
店小二點點頭:“二位是異鄉人,或許還不知道,如今平州人心惶惶,全是因為民間不少百姓染上了一種不治之癥,連平州的第一神醫‘鶴千歲’都束手無策,苦苦鉆研此病數年毫無進展。最近又有妖狐作亂,連州主知府大人也深受其害,寒山寺乃佛門最后的圣地,這些高僧慈悲心腸,為民解憂下山四處奔波,開導點化失去親朋的傷心人,又不求回報地給病死之人作法事。雖說如今南回國上下佛教式微,但高僧們如此濟世度人,路過小店,我們自然應當以禮相待。”
王黎問道:“到底是什么不治之癥?”
店小二嘆了口氣,道:“說來這病禍已經持續好些年了,主要的癥狀為心悶氣短,全身乏力,提不上氣,說不出話,情節嚴重時只能終日臥床。時間久了,也就……唉,且這種怪病傳染性極強,一些重災之地紛紛被州主下令強行封閉,不讓任何一人出入。偏偏醫師們又查不出源頭,不知從何醫起。”
王黎皺眉道:“南回一國十八州,都沒辦法解決?”
店小二道:“其它州土根本無心介入此事,每每州主向外求助,各州不是敷衍就是婉拒,理由無非都是一些什么有心無力啊,害怕病源擴散啊之類。其實咱老百姓心底跟個明鏡似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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