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
號稱蒼穹霸主的凌霄渡,在遭遇算計落入了一個‘禁空陣’中,并且船上的北國菁英受到不知名的神秘勢力打擊。螻蟻雖不足撼動巨象,但那些神秘勢力的騷擾如同雨滴連綿不絕,持續圍攻凌霄渡數日,防護罩能量有限,終究在第五天的時候能源耗盡。但這時,出身于暮歌城風月劍派門下的陣法天才溫清塵,耗費了所有內力布置出來的‘法解陣’也準備完畢,在陣法對沖克制的情況下,化解了賊人的禁空陣,使凌霄渡恢復了行動能力。溫清塵因此心神大創,精力費盡而昏迷不醒。船上的眾人也在這五日空隙間學會了北國皇室軍武庫中‘凌霄翼’的操作方法,數日的隱忍使這些平日里眾星捧月的青年天才們爆發出滿腔怒火,一場天空中的反擊由此開始,穿戴著凌霄翼的他們猶如天空戰神,在天境圣女墨傾雪的帶領下,打響了天域戰歌。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另一場陰謀……
當其時墨傾雪在出行后第一次全力出手,并沒有憑借凌霄渡來飛行,全憑天境的修為遨游于萬里高空之上,那冰冷無雙的霜語劍在這一方天穹之下給來犯的空賊帶去一場白日雪花,一艘艘載著人的飛鷹機栝在這場堪稱藝術盛宴的表演中成為了精美冰雕。絕對零度可不單是人的血液會停止流動,連那些載人飛行機栝中的能源和部件也無法運轉,是以數百上千的空賊,有一半是被墨傾雪的霜語領域擊落的,而剩余的那些空賊也敵不過北國頂級菁英們的怒火,紛紛倉皇而逃。事實上,若不是因為禁空陣的束縛,耗費了凌霄渡太多能源,光是艦內本身所擁有的炮火力量,也足夠令這幫空賊望而卻步。只是主管本次駕駛的皇太子左以尋擔心儲蓄能源不足以支持來回路程消耗,而此去平州天涯路遠,更不能保證平州地域是否存在充能的條件,所以多少有幾分保留而耽擱了時間,但左以尋當時并沒有意識到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在幾位負責醫療的年輕人照料之下,溫清塵的情況有所好轉,但他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是……
快逃!
當時已夜幕降臨,云海繁星也溫柔至極,本該是大戰一場后眾人安心休養生息的時間。但經過溫清塵的描述,眾人知道了這些實力平平的空賊不過是打頭陣的炮灰,因為那限制住整個凌霄渡的并不完全是禁空陣的力量,還有眼前這片風情萬種的云海。
溫清塵稱,他花費五日時間布置完畢那‘法解陣’之后,凌霄渡看似恢復了行動能力,但他們實際上仍停留在原地,從沒動過。
那個禁空陣就是個幌子罷了,能困住凌霄渡的時間不過一兩天。僅僅是有心人為了制造假象消耗凌霄渡的能源。而眼前這片云海,看似流動自然,其實是一幕經過高人精心繪制成的高深幻境畫像。這是船上專精幻法的‘花鏡宗’所屬弟子觀察了幾個時辰后得出的結論。
墨傾雪走了過來,面色沉重而冰冷,她看著嘴唇發白的溫清塵,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這片云海不對勁的?”
溫清塵皺眉道:“就在破陣之時,如果不是因為陣眼的位置,恐怕我現在還不知道。”
沐俞在一旁問道:“陣眼的位置?你不是說禁空陣在地面嗎?”
溫清塵:“禁空陣是在地面不會有錯,但我操控法解陣時,在云海里發現了另一個陣眼,這個陣眼一直尾隨者我們所乘的凌霄渡至少半個月了,應該是從我們登船開始,就有人布置好了的。”
這是有人發問:“但這又與云海幻境有何關聯?”
溫清塵聲音很虛弱,但還是提起精神勉力說道:“布置這個陣眼的人不可能瞞住我,極有可能是幻境掩蓋了我,乃至你們所有人的感知。而我們之中,恐怕只有圣女,曾察覺到異樣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望向墨傾雪,想起在沒遇到空賊之前,她每日都會在船頭觀察天空和云海,有時一看就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