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河南岸,最大的就是碼頭,沿著河岸往南,名為青棠街,那里就是天藏城的銷金窟,也是天下聞名的化骨城,鱗次櫛比的青樓花房,綿延數里,任你是鐵打的人銅鑄的筋,如山的家財,也會在這里被紅粉朱唇銷融得一干二凈。
被天下各國稱之為"華燈照天,銀箏擁夜,朝朝寒食,夜夜元宵"。
這幫孩子們自然不會去探一遭,鶯鶯燕燕的花樓后面,是風塵子弟們的住處,那里有一個水流稍緩的河灣,平日里既是洗衣房所在,也是他們這幫野性難馴的孩子們游泳的好去處。
大伙兒還未到跟前,早已把衣服脫光,扔到岸邊草叢里,撲通撲通聲中,一個個赤條條的身子鉆進河里,嬉戲起來。
岸邊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望舒一件一件把男孩子的衣服收拾好。
楊信陽也來過多次,然而從未下水,今日看著伙伴們浪里白條的樣子,心癢難耐,正準備脫了衣服,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孟津呆在望舒身邊,縮著脖子,眼里全是艷羨,身子卻紋絲不動。
“孟津,一起下去耍耍。”
“不不不,”
孟津慌忙擺手,“我……我不會游水,就不下去了。”
楊信陽邁開小腿跑到他身邊,“沒事兒,旱鴨子不止你一個,這里沒誰天生就會的,下去泡幾次就會了。”
孟津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信哥兒,我就不下去了,和望舒在岸邊幫你們看衣服
(本章未完,請翻頁)
……啊,這草里蟲子多,我在這里幫忙看著,不讓蟲子爬進你們衣褲里。”
他說的蟲子爬進衣褲,就是上次有一條毛毛蟲鉆進了他鄰居二狗子的褲子里,在那個倒霉蛋的丁丁上面嘬了一口,害得二狗子幾天沒法撒尿。
孟津這話合情合理,楊信陽正要放過他,河里驀地傳來一陣驚呼聲。
三人一起張望過去,白藏已經一個猛子鉆出來了,手里還捏著一條白條,歡呼道,“魚,我抓到魚了。”
白藏一邊歡呼,一邊拎著白條就從河里奔上來,絲毫不顧及自己光屁股蛋的事實,望舒是沒有什么顧慮的,也歡呼著迎上去,楊信陽剛邁出幾步,不對勁。
孟津也在張望,眼里全是關切,可是雙腳就跟生根一樣紋絲不動,他們幾個,可是一起當過乞兒的,不是兄弟親似兄弟,特別是白藏,當初一起打劫楊信陽,就是他們兩個帶的頭。
“孟津啊,你怎么不動呢?”
楊信陽聲音陰惻惻,孟津啊了一聲,語氣有些慌亂,“我,我怕水……”
“哼,在信河邊長大,說怕水,誆誰呢?是不是想做什么壞事?”
“沒沒有,我怎么可能做壞事呢,大家都這么熟……”
楊信陽欺到孟津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褲帶,“我今天就偏要把你這只旱鴨子趕下水!”
話音未落,孟津只覺得腰間一松,褲子往下掉,立刻發出一聲尖叫,撲上來搶自己的褲帶。
(本章未完,請翻頁)
楊信陽自然不會把褲帶交出去,一招得手,把褲帶扔到一邊,甚至還上前一步,準備剝光孟津的衣服。
毫無意外的,兩人扭打在一起,滾到了草叢里,孟津拼命掙扎,哪里敵得過已經跟隨夫子練了兩年武功的楊信陽,兩人滾了幾圈,鉆進草叢深處,“我今天非把你弄到河里泡一下不可……嘩啦……”
孟津的褲子從草叢里飛出來。
草叢里一片寂靜,楊信陽騎在孟津身上,愣愣看著眼前春色。
啪!
一聲脆響,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甩在楊信陽臉上,火辣辣的疼。
楊信陽被掀翻下來,噔噔噔,后退了三大步,望著眼前這個沒有小丁丁的女孩兒驚駭地問道:“你把小丁丁藏哪兒了?”
孟津滿臉漲紅,咬牙切齒的盯著失魂落魄的楊信陽,楊信陽坐在草地上,盯著孟津的下腹,自言自語著:“孟津怎么是女孩兒呢?怎么可能是女孩兒?她哪一點像女孩兒?若果孟津不是女孩兒,那么她是誰?若她就是孟津,可為什么沒有小丁丁?”
楊信陽被打擊到了,他不相信孟津是女孩兒,從頭到尾一廂情愿的將孟津當做男孩兒,只因為孟津表現得非常出色,要知道他的小班底里,就孟津打聽到的消息最豐富,楊信陽已經決定將他留在身邊,作為心腹帶著成長的。
現在孟津突然來了一個美少女大變身,楊信陽差點被月亮給懲罰了,“沒想到你這么小的人,就這么不要臉!”
(本章完)